“就是,大人,我们都是门学的学生,每年的评价全是优,可千万别听他胡说。”
“什么何皇后的堂弟,平日里招摇撞骗,我们都被他给带坏了。”
没有谁是傻子,到了紧要关头,干脆就狗咬狗。
万一真被打一顿,到时候指使何文调戏公主的罪名定下来,即便不问斩也得来一个流放或者监禁,罪过就大了。
“究竟本官该听谁的?”赵温装作愁眉不展:“你们双方各执一词,让本官颇为难。”
“赵大人,那个何公子这段时间坏事做绝!”跟班们顾不得了,马上开始揭发。
“大人,他带我们去找官妓,从来不出一分钱。”第一个刚说完,马上就被同伴打断。
这事儿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吗?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丢人呢。
荀妮三女也没想到事情到了这边马上就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她们成了看客。
见那些人的丑态,要不是因为从小的礼仪教育,早就笑出声来。
就是平素大大咧咧如桑朵,此刻也不得不憋着,生怕一不小心给夫君丢脸。
到了此刻,赵温已经相信了八成,此子确是何进与何皇后的堂弟。
一叶知秋,心里未免对何家人轻视起来,就凭这样的家人,可知何家的家教并不怎么样,今后在朝堂上或许可以利用下何进的短处。
他正在发愣,没想到跟班马上就爆出今天上午的事情:“何文昨晚在燕赵风味吃饭没钱付账,连夜找人借钱,有几个人没有借给他,还冷嘲热哄。”
“今日一大早,他就带着我们到鸿都门学老于的酒肆,对扬州张生、黄生、秦生、贾生敲诈勒索,硬逼着他们写下二十万金的欠条。”
“此事当真?”赵温眼里寒光一闪。
“大人,千真万确,欠条还在他身上,一搜便知。”
衙役们不等吩咐,七手八脚在何文身上翻找着,不一刻把那张欠条翻了出来。
赵温很为难,如果要马上处理,何进纵然无话可说,而且还会因为丢了面子,把此子出籍,那样一来,两家的仇就结下了。
设若不处理,众目睽睽之下,又当如何才好?
“何文,你何时借给他们二十万金?”赵温打定主意,还是先问话。
“大人,他们确实借了小生二十万金!”何文心里直叫苦。
“噢?”赵温冷笑道:“你家里田产几许,家中又有何营生?且张生四人缘何要找你借二十万金?他们可要买房?可要置地?”
关键是何文本来就是敲诈的,他往日里在老家也不曾做过啥具体事务,何家人认为他是文人,自然给予了优待,遇到具体的问题马上傻眼。
罢罢罢,赵温沉声道:“大胆何文,你可知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