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巴与赵风做了相同的事情,都把燃起来的柴料迅速用积雪盖起来,空气中迷茫着一股难闻的石油味道,他们没一个人觉得刺鼻。
“将军,来了!”一个斥候亡命地拍着马赶到,嘴唇都冻得说话有些结巴。
“辛苦了,去休息吧!”赵云心里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少主,兄弟们都饿了!”北逃的慕容部离这边差不多一里路的时候,一个亲信忍不住说话:“是不是让大家充充饥再走?”
“我们是在逃命!”慕容伤怒吼一声,发现语气重了,他压低了声音:“告诉兄弟们,跑完最后三十里就回家,我们好好休息。”
鲜卑人再也不吭声,只是疯狂地打着坐骑,但每一个人的马头稍微靠近少主,都不由自主放慢马速。
眼见慕容伤一马当先进入谷中,赵云指了指后面的军队,朝张飞比划了下。
啥?终于让哥可以好好厮杀一番了。
张飞明白了这个意思,要不是怕惊动谷里面的人,都想仰天长啸。
近了,更近了,徐庶的手心里全是冷汗,终于,他手里的令旗猛地往下一挥。
三声锣响,扑簌簌呲嚓声音不绝,柴料瞬间就堆满谷口。
浸满石油的木头燃烧着从空中飞下去,一根接着一根,轰!这就是干柴遇到烈火吧,徐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少主在里面,快快,怎么办?”慕容部卒都快疯了,今天的事情一桩接一桩,处处透着诡异,比他们一生中遇到的还多。
“胡狗,你张爷爷在此!”张飞带着士卒冲了出来:“都排在那儿让你爷爷杀个够,咳咳!”
赵云也下令点燃柴料,浓烟滚滚,让好多士卒都咳嗽起来。
不过大家提前都准备好湿布,冰硬的布匹往鼻孔前一遮,确实呛得轻多了,眼泪还是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徐元直,你咋整的?”张飞暴跳如雷:“为何连自己人都熏?”
山谷两边看着里面彷徨失措胡人的汉军士卒,听到吼叫声都会心笑了起来,这个张将军就是这样的脾气。
不管烟子有多呛人,张飞还是不得不带着队伍追了出去,眼见不少胡人都在掉头跑,再不追眼看就杀不到多少人了。
看到士兵们还在有条不紊把山两边的柴料往下面推,赵云不禁恍惚起来,历史还是惊人的相似,原本轨迹中,徐庶第一次亮相是火烧博望坡。
想不到兜兜转转,他现在还是想到了火攻。
山谷里到处是烟熏火燎,鲜卑人的惨叫声和咳嗽声交织在一起。
“等等,我是慕容部的少主慕容伤,我要投降!”一个声音在山谷里传了出来。
“哦?你在哪儿?”赵云骑着飞云,一边憋着气喊话一边纵马。
“我在这里,啊!”这是慕容伤留在世上最后一个声音。
他的脖子上,赵云的箭循着声音射了过去。
与此同时,赵孟一刀劈下慕容怀的脑袋,头也不回往大帐走去,一群惶惶无主的鲜卑人不知所措。
“咳咳咳咳,这烟子不认人吗?”赵孟苦笑着,把早就准备好的湿布按在鼻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