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在一旁耐着性子,看皇帝和宫女打情骂俏地讨价还价,直到那小宫女装作心满意足地离开,他才故意露出身形。
“阿母来得正好,你来卖货,我来买东西!”刘宏说着。把自己的围裙递给他。
“皇上,可要为老奴做主啊!”赵忠没有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鲜卑人把老奴们的商队全部都杀了。”
什么?皇帝惊呆了,那些正在扮作各种身份的宦官们惊呆了。
“赵侯爷,此话当真?”张让在卖酒,也顾不得扮相,小跑着过来。
“张侯,你觉得如此大的事情,咱家能和你们开玩笑吗?”赵忠幽幽叹道:“我赵家倾尽全力,买了一万多匹马,就这样白白损失。”
其实在他心里面,部曲护院什么的并不重要,有钱啥不能有?
宦官们爱财,他们去了子孙根,人生没啥留恋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个唯一的爱好了。
此时,他清楚,唯有把矛盾转化,让大家都去恨鲜卑人,才能顺利把赵家从里面摘出来。
装可怜,没有谁能比宦官们更拿手,他们平日里在皇帝面前都是扮作一副弱者的样子。
于是乎,赵忠放声大哭起来,他本身是假装哭的,可谁知哭着哭着想起自己少小时家贫,不得已去势进入宫里当了宦官。
要知道,一个男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连男人叫啥滋味都没享受到就失去子孙根。
一个个宦官沉默了,宫女们有些机灵的,赶紧躲得远远的,别看宦官们一副可怜样,对她们可没半点仁慈之心。
别的宦官不打紧,毕岚是个技术宅,平时对翻车之类的事情比其他都感兴趣。
此刻最是伤心,商队里几乎压着他全部的资产,被鲜卑人这么一搅合,血本无归呀。
其实,每一年,赵家都有给他们分红的。经年累月,当初的本钱都差不多早回来了。
人哪有嫌钱多的,特别是对宦官来讲,眼里也就只有钱这点爱好。
“皇上,此事可不能就此算了!”张让的脸上都要滴出水来:“可恶的鲜卑人,不教训他们就不知道我大汉的厉害。”
刘宏心里欲哭无泪,难道我就不想打鲜卑人吗?做梦都想,就算自己提刀上阵,能打掉北方这个心腹大患何乐而不为?
可打战是需要钱的,大前年也是吵吵嚷嚷着要去打鲜卑,结果呢?钱花了一大堆,段颍的手下夏育等人都搭进去了。
“阿父、阿母,诸位卿家,”刘宏有些挠头:“待我回头想上一想,此事该如何惩罚鲜卑人才好。”
“皇上,没啥想不想的,”一位年轻的宦官梗着脖子说道:“鲜卑人不服,就打得他们服!”
灵帝一看,此人相貌堂堂。
恩?宦官之中还有如此英雄人物?
“你叫何名字?”他轻声问道。
“奴才蹇硕拜见陛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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