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赵子龙,研究过三国里面的人物,其实比较悲剧的就是陶谦陶恭祖。
他本身出身于丹阳郡,也就是后世的宣城,找了个老婆是曾任苍梧太守的同乡甘公的女儿,一个致仕的太守,没什么卵用。
在乡党林立的东汉末年,爬到了幽州刺史的地位,已经到了极限。
灵帝死前,过了六七年还是担任刺史,只不过地点换成了徐州。
及至后来表达对献帝的忠心,才被封为徐州牧,完成从六百石官员到两千石的转换。
可以说,他是天下的州牧中,最没有基础的一个。徐州世家,压根儿对一个外来户不感冒,连三流人物都算不上的曹豹都不甩他。
黄巾之乱过后,徐州急需稳定,首富糜家就进入了视线,一跃成为徐州别驾。
什么叫别驾?就是和主官一起出去的时候,不同乘一辆,另外一架马车。
一个是江南寒门出身的州牧,另一个是本州商贾的别驾,本地世家不放在眼里。
不然,为何堂堂徐州别驾,要把青春年华的妹妹嫁给比自己父亲都小不了多少的刘备?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说明糜竺这个人很懂得政治投资,知道在乱世,唯有武力能够维护和扩大财产。
和聪明人打交道比较容易,赵云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果不其然,规定的两天时间,只过了一半,在心腹会议上就赶了过来。
车队在船队出发后,就从陆路北上。
赵云坐到糜竺的马车上,他没有骑马,有事情要交代。
“子仲,目前云身无分文,”他很坦诚:“或许你认为海商不咋赚钱。”
“我们就拿这件事来做赌注,如若船队到邪马台,能获取双倍以上利润,你就跟随我。”
“不然,你可自便,云绝不阻挡,对糜家的支持更胜从前,何如?”
糜竺心里一颤,最柔软的那根弦被触动。他没有说话,深深一礼。
毕竟目前糜家和赵家的身份根本就不对等,赵云这么有诚意,就说是降尊纡贵也不为过。
“主公,自古君择臣,臣亦择君。”糜竺再次拜倒:“不管主公此次生意如何,竺必将尽心尽力,为主公打理一切生意。”
就这么简单?赵云一愣,他也知道自己因为时不待我,采用威压的方式把人先拉来再说。
“子仲,多谢!”瞬间赵云反应过来,对于商业人才,这个年代的人没有谁能有自己的眼光。
乱世要打战,不仅需要人,重要的是需要钱来武装,糜竺这样的人才比什么军师、武将在某些方面来说,更为关键。
至于赚钱的点子,自己脑袋里装的不少,需要人具体来操作。
“主公,此次既然要做生意,本钱何来?”糜竺马上就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子仲,云的名声价值几何?”赵云不答,反问道。
“无价!”糜竺哪怕对文事不咋精通,却也知道新归附的主公在士林中的地位,无疑是新生代的no1,还有哪个同龄人有他牛?
“既如此,我用我的名声作保去拿货,你认为别人会给吗?”赵云淡淡一笑。
“主公不可!”糜竺大惊:“纵然海商赚钱,万一遇到天公不作美何如?”、
认定了一件事,他就会尽到自己的职责。
“子仲,人在有些时候不得不去做赌。”赵云叹了口气:“天下即将大乱,在乱世之前,我必须要有足够的资本参与进来。”
“最穷不过讨饭,不死总会出头。”他借用后世的一句话:“就算所赊货物血本无归,赵家也不会坐视不管,大不了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