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后跟想也能知道,欧洲人肯定是用那种手段来统治了后者。
“你说这红毛的大舰会不会正埋伏在什么地方,等我们迎头撞上去呢?”一个瞭望员倚着桅盘上的护栏,惴惴不安的问道。
“我们是机帆舰队,掉头转向方便,跑的更比风帆船快。他们凭什么伏击我们?”
“这次我大舰队主力尽出,只要红毛们敢上来,我们就一定能打败他们。”另一名瞭望员拍了拍同僚的肩膀,自信满满说道。
而距离白鲨号还有好几十公里的大舰队主力旗舰的秦始皇号上,总指挥叶廷洋正坐在海图边,目光炯炯的盯着巨大的海图上那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棋子,后者就代表着大舰队的主力。
虽然在大舰队行进过程里,叶廷洋把舰队的主战战舰编成了纵队,但在战争中,叶廷洋始终坚t字横头战术。这才是最能发挥战舰火力的战术!
固然英国人是t字横头战术的老祖宗,但是这一次情况有些不同。英国人手里的战舰航速根本不能同机帆船媲美,每小时的航速上,机帆船至少能落风帆船两节,如果风向水向再作美,三节、四节/时都能落的下。而且后者转向相当灵活,而风帆战舰在转向上就是一个悲剧。
在机帆船面前,普遍只有8/9节最高航速的风帆战舰只有灰头土脸黯然神伤的余地。何况一些国家的风帆主力战舰还没有那么高的速度。
欧洲国家的造船水准普遍不错,但是再怎么高超,那也有高下之分。北欧的战舰就普遍比西欧差劲,而英国的水兵水准也远超过西班牙。
在海战中,这就是欧洲人的阿喀琉斯之踝。
虽然陈汉大舰队可以依靠自身强大的前后主炮来风筝红毛,红毛就是中国方面对欧洲人的一种蔑称,连洋人的称谓都不如。但这样一来耗时可就长了,而且很难给予欧洲舰队沉重的打击。
叶廷洋很早时候就放弃在极限射程开火以打乱欧洲人阵型的想法,转而试图用高航速抢占更有利的位置,也就是所谓的t字横头。虽然纳尔逊的辉煌就在不远的十年前,但这并不能否认t字横头在海战中的重要地位。甚至这个‘重要’的前面还能再加上一个‘最’字。在海战中,处在横队的一方可以发挥全部火力,而纵队的一方只能使用舰艏火力,简单的主炮数字优势叠加足以决战决战的走势,要知道现在敌我两方的军舰上安装的可是射击相对精准的六角炮。
而纳尔逊在当年的辉煌胜利可正处在欧洲海军的变革时代,那时候的欧洲海军谁也没有彻底的把战舰上的大炮更换成六角炮,因为六角炮的射速、精准度、超过滑膛炮的重量,以及所需要的数量,全部换一遍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啊。更多地海军战舰上只有上甲板的滑膛炮被更换了,或者是某一些位置上的滑膛炮变成了六角炮。更何况那次的海战里,法西联合舰队中还是有维尔纳夫这个胆小的懦夫在给英国人帮忙。可以说是一头绵羊带领的狮群。维尔纳夫在开战前夕指挥法西联合舰队进行180度大转向,以使舰队的下风位置,以方便在战术不利的情况下更容易逃脱。这一指令不仅严重影响了士气,而且造成联合舰队的队形陷入混乱。在联合舰队因调转方向陷入混乱时,纳尔逊抓住战机果断下令进攻。
英国人在海战中也不是没有一点错误的,他们也犯了很大的错误。但是对比法国和西班牙海军,他们的错误更少,危害性也更小。当纳尔逊不顾危险的带领第一支队十五艘战列舰以纵队方式将联合舰队拦腰截断,然后指挥战舰一次次的越过了500米的死亡线,拼死进攻敌军战舰,这奋不顾身的举动让参战的所有英国海军将士士气大振,一个个热血沸腾慷慨激昂,也使得士气低迷的法西联合舰队队形大乱,继而彻底失去了组织力,维尔纳夫乘坐的旗舰“布桑托尔”降下帅旗,舰队司令被俘,其余法西战船一哄而散。英国人也顾忌火箭弹和六角炮的杀伤力,不敢逼迫太甚,所以纳尔逊在那一战里虽然获得了辉煌的胜利,却也并没有彻底打垮西班牙和法兰西的海军根基。
纳尔逊以纵队战术打败了法国和西班牙舰队,这也并不意味着这种战术就彻底适应于所有的海战。
还是那一句话,现在的东西方舰队可是全部换装了六角炮,想一想这种情况下的凿穿战术吧,纵队进攻的舰队会被打的血崩不止的。
纳尔逊的胜利是因为当时的海军条件,是因为敌我双方的士气差异,更是因为维尔纳夫的愚蠢。
那与眼下的形式是完全不一样的,战争是不能复制的。
两边的战舰条件暂且发展一边,只说双方的战斗激情,那想来是都不会弱于当年的英国皇家海军的。
一边算是保家卫国了,另一边呢?那是开疆扩土。这不是侵略,欧洲人已经先侵略过一遍了,中国的军队现在只能说是开疆扩土。陈鸣最终还是没脸把印第安人与殷商扯到一块。但就算如此,中国在大意上也没有什么亏欠的。两边那是都士气高亢的很!
这要是哪个敢先来玩‘贴身肉搏’,想必它的对手是绝不会‘避敌锋芒’的。
……
“亲爱的公爵,底特律再次从美国人的手中丢失了,中国士兵凭借他们的强大力量,彻底扭转了北方战区的劣势。”丢失了底特律之后,美国人在最初的战争中所赢得的优势就全部丧失了。“中国人的内湖舰队横行伊利湖,伊利湖周边的很多美国城市都受到了炮击,美国人在北方战场的优势已经彻底丧尽。”
“今年的夏天会是让美国人充满痛苦的一个夏天。我想中国人已经积蓄了足够的力量,他们很快就会爆发的。是下个月,还是下个周,或者就是在这一周里,中国人大反击的消息就会传来。”
巴黎,拿破仑帝国的心脏。夏尔·莫里斯·德塔列朗-佩里戈尔那豪华的官邸中,时年三十二岁的多萝赛小姐对着自己的上官加情夫加伯父,现任法国总理大臣兼外交部长的塔列朗——本尼凡托公爵,叹声的说道。
“你很失望?”
“当然。我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我们给予了他们那么巨大的支持。”十万法兰西士兵已经赶赴美国,或还在赶赴美国的道路上,这可是很强大的一股力量。
三十二岁的多罗赛·贝里哥尔·丁诺夫人是塔列朗的侄媳妇,是的,他是塔列朗的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