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 ‘画饼’(1 / 2)

主宰江山 汉风雄烈 4081 字 9天前

拿破仑远征埃及失败之后,天方世界的硝烟应该是归于平静的。

这个时空的奥斯曼帝国背靠着中国人,既不担忧北方劲敌俄罗斯的威胁,也不担忧自顾不暇的奥地利人的进攻,连犯了神经病的法国人都消停了,约翰牛难道为接过巴黎的旗帜继续与奥斯曼为敌吗?

就算是原时空历史上,这一时期的奥斯曼帝国也进入了一段难得的和平时期。而现如今的奥斯曼帝国之处境远远要比历史同期更佳。

只不过本该在国际舞台上退居幕后的奥斯曼帝国,也因为一个苏伊士运河,而始终站在了舞台的中心。即便是气息紧张的欧洲,很多道眼神也在留出一道目光的盯着埃及,盯着奥斯曼帝国。

所以他们知道眼下的奥斯曼帝国的日子也不好过。这倒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奥斯曼帝国的威胁性。

现在奥斯曼帝国的新政改革已经有愈演愈烈之势,自然的,塞利姆三世与长老教团们的冲突也就越发的激烈。虽然现在的奥斯曼苏丹手中又握着了一支强势的军队,这足以保障塞利姆三世自身的安危,甚至是在伊斯坦布尔这个奥斯曼帝国的心脏也能轻松压倒保守、腐朽的耶尼切里军团。但这并不意味着塞利姆三世就能在于教团长老们的‘战斗’中轻松获胜。

奥斯曼改革运动中的领军人物阿朗达尔·穆斯塔法帕夏,在伊斯坦布尔待了不到三年,就被迫远走多瑙河流域。这位第六次俄土战争中的奥斯曼英雄,一直希望能够给予麦加的原教旨主义团体瓦哈比派发动战争,但他的这一提议遭受到了禁卫军【耶尼切里军团】和教团的坚决反对,以至于他本人连伊斯坦布尔都待不下去了。

而同时间里,那个强调善行,服从政府的瓦哈比教团却在奥斯曼帝国与法国人的战争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攻占了伊拉克的卡尔巴拉,拆毁侯赛因陵墓。随后在阿朗达尔·穆斯塔法帕夏被贬至多瑙河流域后,相继攻克了麦加和麦地那,捣毁先知陵墓,迫使麦加谢里夫臣服,并从奥斯曼帝国手中夺取了整个希贾兹,然后又吞并了哈萨。

但因为这些地方都不是奥斯曼帝国的核心利益区,以至于塞利姆三世至今都不能宣布他们为叛乱。

塞利姆三世甚至都派出私人代表与陈汉接触,期望陈汉能够利用他们在天方地区的军事力量,进攻瓦哈比派,这是不是很可笑?

如此情况下的奥斯曼帝国,实际上最应该做的是‘韬光养晦’,是隐藏自己,努力发展自己,努力克服新政改革当中的阻碍。也就是好好的修炼内功,等到贯通了任督二脉,再好跑江湖上扬名立万。

可惜,一个苏伊士运河让它形影必显,遁无可遁。

更重要的是,奥斯曼的改革派,从欧洲纷乱的局势中看到了巨大的难以想象的利益。

他们希望自己做起二道贩子,从中国购入大量的军需物资,然后以更高的价格出售给继续的欧洲人。

奥斯曼帝国的军情局,在悄无声息中派遣了大量怀着各自任务的秘密人员悄悄潜入欧洲各国,明面上他们还大肆扩展纺织工厂和兵工厂的生产规模,连带的则是其他上下游工厂也纷纷大规模的扩建,因为现在欧洲正出现一个庞大的市场。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随着欧洲战火的燃起,各种军事物资将会变得抢手无比,奥斯曼人发财的好机会来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奥斯曼帝国不需要亲自参战,它们只要不停的给参战各国出售武器弹药军用物资,就可以一笔大财。甚至于是不是要利用欧洲大战来争夺他们传统的殖民地市场,那还要看奥斯曼人背后的中国的生产能力吃不吃得下。

虽然因为奥斯曼政府与法国政府迅速恢复了正常的双方关系,而引来了英国在内的多个欧洲大国的强烈不满,短期内奥斯曼高层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但塞利姆三世对此并不担心,法国的革命政府已经屹立在巴黎十多年前,就算拿破仑正在酝酿着称帝,那与之前的波旁王室也是完全的不一样。

塞利姆三世很感叹拿破仑军事上的才能,他甚至认为法兰西是不会被打败的。

虽然反法联盟在各方面都占有优势,但拿破仑超凡的军事才能弥补了这一切。同时,拿破仑也必须正视法兰西的短板,他们被英国人封锁的很严格,国内的粮食、布匹、军火等等都出现了不小的缺口。甚至是英国人也是如此,新式步枪和六角炮的出现让战争的未来变得更加模糊。

时间的巨轮转的飞快,1804年很快就在欧洲各国的紧张备战中走到了末尾。农历的九月末,拿破仑加冕称帝,他从教皇庇护七世手上拿过皇冠亲自戴在了自己与妻子约瑟芬的头上,寓意是“自己奋斗出的皇位”,从此成为“法国人的皇帝”。

而奥斯曼的都城伊斯坦布尔再次迎来了前几月愤而离去地英国和奥地利等国大使。

英国人在《亚眠和约》墨迹未干之时就撕毁了合约,与法国人再次开战,现在的伦敦正在酝酿着一股反法的滔天骇浪,他们已经跟奥地利联系了上,而且自从1799年战争后就置身欧洲事外的俄罗斯帝国,如今也正在积极地向伦敦靠拢。

保罗一世被刺杀之后,俄法关系再度走向破碎。以外交大臣А·Б·库拉金和海军上将莫尔德维诺夫为首的部分官员持亲法立场。库拉金及其支持者主张实行“自由之手”政策,即尽量使俄国置身于欧洲冲突之外。他们认为,俄国应该避免同任何国家包括英国、法国、普鲁士或奥地利结盟,俄国的目标是与所有国家扩大商业关系。

另一种观点一如既往地认为,唯一正确的政策是与英国结盟反对拿破仑法国。这一派为首的是担任驻伦敦大使多年的c·p·沃龙佐夫。

还有一派是以寡居的皇太后玛利亚·费奥多罗夫娜为代表,主张与普鲁士结盟。

从1801年至1804年的上半年,亚历山大一世及其朋友们一直在致力于“自由之手”政策的推行。但不久他们的热情就逐渐转向了英国,这一结果就是俄国即将参加第三次反法同盟,圣彼得堡与伦敦走的越来越近,亚历山大一世时刻以富国强兵为己任,又完全继承了祖母叶卡捷琳娜大帝的气魄,不遗余力地利用一切机会进行领土扩张。这次他的主要目标就是建立俄英在欧洲的统治地位。

有了俄罗斯,有了奥地利,就算普鲁士因为汉诺威的诱惑有可能保持中立,这次反法联盟的力量也会极其强大的。

尤其是俄罗斯人的参与,在1799年的‘昙花一现’之后,时隔五年,斯拉夫人再次登上欧洲的中心,后者作为最早施行武器更新换代的欧洲国家,作为整个欧洲地区首屈一指的人口大国,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但俄罗斯如果想要放心大胆的对法国人动手,那么他就一定要安抚好奥斯曼人。中国人的精力正集中在中亚,俄罗斯不需要过多的担心,奥斯曼帝国就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绊脚石了。

所以英国人和奥地利人正如他们离开时的无奈感觉一样,他们重新无奈的回到伊斯坦布尔。

之前的英国、奥地利二强,对于奥斯曼帝国在对法态度,和对希腊的严酷手段,以及苏伊士运河等等利益,是十分的不满。但因为他们暂时对奥斯曼帝国无可奈何,所以他们离开伊斯坦布尔时的心情极其无奈的。但现在利益使然,他们又不得不再度来到伊斯坦布尔,而且让他们头疼的是,他们此刻依旧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奥斯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