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精明回到了他位于出云郡城内的豪宅之中,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正趴在床上享受着几个美姬的按摩的时候,他老子耿前程派的人已经到了跟前。
“少爷,老爷让您马上去郡守府呢!”老家人毕恭毕敬,看着耿精明,满脸都是透着崇拜的神色,别看他们都是在老爷跟前做事,但现在他们的工钱却全都是少爷发的,跟着老爷,只能喝汤,但少爷当了家之后,现在他们可是吃肉了。
少爷发财了,他们这些老家人可也跟着混得风生水起。
“东叔啊,老头子也真是的,我从新宁郡一路骑马跑回来,这骨头都快颠散架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吗?”耿精明翻了一个身,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几个美姬吃吃的笑着替他捏着大腿,手臂不时有意无意的碰着某个地方。
“少爷,是上头来了人呢!”老家人眼观鼻,鼻观心,不看那些美艳得撩死人的美姬,压低了声音道。“姓田,叫田康。”
耿精明一骨碌爬了起来:“田康?”
“是的,是叫田康。”
耿精明哀声叹气,“老子迟早会被他们坑死。”一挥臂将几个美姬赶到一边:“去去去,撩起火来了老子又没时间灭火了,一边儿去。等老子回来再收拾你们。”
一路颠颠地赶到郡守府,他老子耿前程正一脸嫌弃地等着他,倒是来自越京城的田康,满脸笑容地站了起来,拱手为礼。
耿前程想让儿子从政,可儿子却一心想经商,而且还发了大财,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耿府上上下下,提起大少爷那都是翘起大拇指,无非就是耿精明给他们的工钱涨了好几倍,可这样一来,在耿府之中,儿子的话可就比老子的话管用了。这不免让耿前程相当的不爽。
“田大人是朝中重臣,还不跪下见礼?”瞪着儿子,耿前程喝道。
田康一听,连连摆手,“别别别,这可当不起。”他有些惊讶地看着耿精明:“耿兄,那的事情,你没有告诉郡守大人?”
耿精明一脸的诲气:“有什么可告诉的,啊,你说说,有什么可告诉的?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耿前程一听不由皱起了眉头:“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田康哈哈一笑:“耿郡守,可能你还不知道,当然,这件事情也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当然啦,郡公你肯定是在这个知道的范围之内的啊,耿兄可是咱们鹰巢的人啊,跟我可是同一级别的,你让他给我跪下见礼,那我怎么当得起?”
“什么?”耿前程目瞪口呆地看着儿子,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怎么逼儿子从政,这家伙就是不肯,却悄悄地加入了鹰巢。
“爹,这可不是我心甘情愿的加入的,是他们硬塞给我的,当初开始做生意的时候,碰到了一些问题,是他们给出头解决的,后来这块狗皮膏药可就贴在身上揭不下来了。阴魂不散,这一次跑去新宁郡,不也是他们的意思吗?田大人,你来找我,不就是想听这个信吗?你直接去我家里不就行了,跑到我爹儿这来干什么?”耿精明一脸的不甘。
田康大笑:“耿兄,可不能过河拆桥啊,当初你在楚国遇到了那么大的麻烦,不是我们,你能顺利过关,能有今天的成就?”
“好了好了!田大人,你们是帮过我,我都记得,可我实在不是干你们这一行的料子啊。”耿精明一脸的苦恼。
“干我们这一行,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田康淡淡地笑道:“像这一次,耿兄就干得棒极了,武腾已经出兵了。而且,你的绣衣坊和你的商队遍行天下,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足够宝贵的财产。”
“这是我的财产!”耿精明恼火地道。
田康大笑:“当然,我所说的是你所架构起来的这个平台。”
耿精明垂头丧气地道:“我知道,那里面到处都是鹰巢的人。唉,我算是上了贼船了,田大人,你说我还能下得来吗?”
“你胡扯什么!”耿前程总算是听出了一个大概,听了这话,当即出口阻止儿子再胡说八道,鹰巢是什么,他可是知道的,这可不是一个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衙门。
“耿兄,你块膏药你恐怕是甩不掉了,当然,你的身份,只会限于极少数人知道,就算是现在你的商队,绣衣坊以及在楚国的那些产业中的人,都不会知道你真正的身份的。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你能带给我们的帮助是其它人根本无法比拟的。这一次我来打你,是想与你商量一下接下来在楚国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