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锦床微动,丝缦如同被微风拂过,波浪般起伏,喘息夹杂着娇吟,如同殿外的月如,水银泄地一般的无孔不入的充斥着整个殿堂。好半晌,终于平静了下来,丝缦被一支无形的手卷了起来,径直落在了一边的挂钩之上,秦风四肢摊开呈大字形仰躺在床上,一边的闵若兮浑身通红如一只被烤熟的虾子一般,正将一床薄薄的毯子卷在自己身上,露在外面的脚指头一挑,先前凌乱的卷在一起的被子飞了起来,盖住了秦风的某个关键部门。
“挺热的!”秦风一伸手将被子掀了,赤条条的坐起来,伸手将闵若兮揽了过来,将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笑道:“都老夫老妻的,孩子都两个了,还害羞不成?”
闵若兮翻了一个白眼,“没羞没臊的,盖被子热,抱着我就不热啦!”手按在秦风的胸膛之上,长长的指甲一划,古铜色的皮肤之上便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红印。
“你是我夏天里的冰块,冬天里的火炉儿!”秦风嘻嘻的笑着,看着胸脯上的红印,“你这是要我身上标准你的所有权吗?放心,都是你的,我都是你的。”
闵若兮却是一个情感内敛的人,秦风这些赤裸裸的情话,甜在她心里,脸庞却是通红,不说话,只是又在秦风的胸上划了一道线,刚好与先前那一条交叉,而中心点恰恰便是秦风的心房所在。虽不说话,但却将心里的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
将闵若兮搂得更紧了一些,秦风轻轻地道:“以后一定要多多的抽出时间来陪伴你和小文小武,这姐弟俩,都快认不得我了。今天可是让我尴尬坏了。”
想起白天秦风张开双臂蹲在那里的冏样,闵若兮不禁笑出了声:“你也不算算,从姐弟两出生起,你一共陪伴了他们几天?他们两个当然更亲瑛姑啦!不过以后这种情况会好一些啦,你马上要当皇帝啦,作为一国之主,一般情况下你是不会离开京城的,陪伴姐弟俩的时间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偏居一隅的皇帝,当起来也没有多大意思。兮儿,你愿意我现在就登基当皇帝吗?”秦风有些苦恼,“不过看起来,大家都恨不得我马上登基才好。”
“我情愿你是一个牵牛挥锄的农夫,一个隐居深山的猎户,一个锱铢必较的商人,可是你愿意吗?”闵若兮轻叹一声,将头靠在秦风胸前,满头秀发铺满了秦风的胸膛,胸口微微起伏,双眸微闭。
秦风不由被噎住了,这话,他无法回答。
似乎早就知道秦风的答案,闵若兮接着道:“你的部下,当然渴望你早些登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除了你的那些老部下,像野狗,小猫,和尚之流,他们才不在乎这些,其它人跟着你,当然是有所图的。水涨船高,你不登基,他们如何更上一层楼?时至今日,时也势也,都容不得你后退了。”
“是啊,都等着加官晋爵,封候拜相呢!”秦风苦笑:“怎么能让他们失望?要是让他们失望了的话,很多人不免会心生抱怨吧?”
“也不仅仅是这些问题。”闵若兮道:“名不正,则言不顺,现在吴氏垮台了,作为击败吴氏的胜利者,你不上位,这不是谦虚的美德,只会是动乱的根源,知道吗?”
“是啊,这也正是我担心的。”秦风道。
“所以,这个皇帝,你总是要当的。”闵若兮淡淡地道。
秦风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既来之,则安之,管他那么多干什么,我当了皇帝,兮儿你便是皇后了,高兴不?”
“有什么可高兴的?皇后这个称号,于别人或者是稀奇的,对我来说,却没有什么好羡慕的。”闵若兮道。
秦风嘿的一声,枕边这位,出身皇家,这位份,对她而言,的确没有什么可吸引人的。“那我给你讲一个高兴的事情吧!”
“什么事情?”闵若兮道。
“嗯,是有关于和尚和他媳妇余秀娥的。”秦风想到那日的情景,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余秀娥啊,我见过,挺有个性的一个小姑娘啊!”闵若兮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道:“和尚娶到她,也不知道是前辈子积了什么德,这辈子干了那么多荒唐的事情,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女子跟着他。”
“好的确是好,不过那脾气却也是真的火爆。”秦风笑咪咪地将那日的情形说给闵若兮听,一路只听得闵若兮娇笑不已。
“你也真够坏的,不过和尚这顿打也是活该,想必这一次被余秀娥暴揍一顿,他也该长长记性了。”
“让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头呢!”秦风扁了扁嘴:“我们还没走多久呢,余秀娥便快马追上了我们。”
“怎么?她还想找你这个始作俑者出出气?没这么大胆子吧?”闵若兮惊讶地问道。
“起初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事实却让我们都傻了。”秦风神神秘秘的看着闵若兮,“你猜猜,她来找我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