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被摧毁了抵抗意志的军队,便再也不能称之为军队了。在贺人屠与杨致两个人的率先突击之中,小猫的磐石营仅仅只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便攻进了樊城,随着城门被磐石营士兵打开,宝清营,矿工营一涌而入,这场战事便接近了尾声。
除了打开另一方的城门逃出去的一部分士兵之外,剩下的越军,不是战死,便是成了俘虏,洛一水派出的两万进攻永平郡的部队彻底覆灭。
秦风仰着头,看着马猴灵巧的爬上高高的旗杆,一把扯下叛军的旗帜,挂上了太平军的烈火战刀旗,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从太平城开始,一次又一次,他的烈火战刀旗,在越来越多的地方迎风招展,很快,他就能在越国全国飘扬开来了。
啪啪两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在身侧响起,秦风转过头来,在他的脚下,两个年轻的将领正一动也不动地趴伏在地上,在他们的身后,站着贺人屠。
“秦将军,两位小陈将军给你请来了。”贺人屠笑道,一身便装的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但浑身上下,却似乎连一点灰尘也看不到,倒是刚刚过来见过他的杨致,身上盔甲血淋淋的,沾满了敌人的鲜血,这会儿大概是寻了一个地方去清洗了。
这便是宗师与九级高手的区别了。
“贺兄辛苦了。”秦风笑着点点头。
“两个八级的小娃娃,谈得上什么辛苦。”贺人屠笑道,“不堪一击,如果是平时,我还真不屑于向他们出手。”
秦风笑着蹲了下来,兄弟两人躺在地上,此刻正满脸绝望的四目相对,贺人屠并没有绑着他们,但他们却连一根手指也难得动弹。
秦风伸手,在陈志华的背上拍了拍,一股真气自陈志华背心涌入,游走全身,转眼之间,陈志华便觉得刚刚还全无知觉得手脚又恢复了自由,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秦风。
一边的贺人屠也略有些惊讶的看着秦风,每一个武道高手的真力修为都是不同的,封住对手的经脉手法也自然大不相同,先前听瑛姑说过,秦风能够轻易的解开她封住的经脉,贺人屠还有些不相信,今天亲眼目睹秦风当着他的面,转眼之间就解开了自己封住的陈志华的经脉,脸上不由有些微微变色。
秦风只不过是一个九级高手,看他修为,了不起也就是一个九级中段的模样,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破解了自己的真气枷锁?
看起来文师让自己来投这个秦风不是没有道理的,此人身上大有古怪,最起码,他练习的内功心法便奇异的很,居然能融入其它人的真气中去,这个当真是闻所未闻。
他和瑛姑两个修心的内功心法,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小陈将军,得罪了!”秦风笑吟吟地道。他并没有在意贺人屠的神色,解开被人封住的经脉,他经常这样干,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但他却忘了,现在他解开的可是一位宗师封住的经脉。
陈志华脸色惨白,盯着秦风,怒道:“要杀便杀,假惺惺干什么?”
“小陈将军这么急着想死吗?”秦风扁了扁嘴:“死容易得很,一刀下去,啥都没有了,只留下无尽的悲痛给你那年迈的母亲,嗯,还有你的妻子,你的儿子还不大吧?现在也在洛一水的军中?没有了爹爹,他一定会大哭的。”
“秦风!”陈志华厉声怒吼起来,可是咆哮了一声之后,嘴大张着,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是啊,死,当然是很容易的,自己一死,一了百了,但留下的,却只能是无尽的悲痛和思念了。
“所以啊,小陈将军,能不死,还是不死的好!”秦风微笑着道。
陈志华怔怔地看着秦风半晌,才道:“想要我投降,不可能。”
“投降?”秦风失笑道:“小陈将军,说句你别生气的话,你的资格还浅了一些啊,如果是你的父亲跟我说这话,我还会好好的劝劝他,但你嘛……”秦风摊了摊手,冷笑道:“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陈志华一口气憋在心里,脸涨得通红:“那你跟我废话什么?”
秦风站了起来,背对着陈志华:“当然不是废话,你走吧,回去告诉你爹,还有洛一水,如果不想万劫不复,全军覆灭,让跟随他们的数万将士埋尸荒野,那就来找我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