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某听府中下人传讯,你又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啊?”
糙汉子走到女子身边,横肉堆砌的凶恶面孔,却迅速挤出几分笑容,满怀担忧地端详着女子询问。
“你怎地又回来了?”
温润女子闻音,擦了擦泪痕,扭头看向糙汉子询问:“崖海那边最近不太平,你不是率领族中精锐前去崖海巡查了吗?”
糙汉子闻言,宽厚粗糙的双手重重地拍在一起,然后顿足道:“哎哟,夫人嘞,耳闻你茶饭难思,昼夜难眠,日渐消瘦,为夫这心里可着劲的疼,又哪还有劳什子心思去巡查崖海?”
“崖海要乱,乱则乱罢,为夫这颗心呐,装不下天下,唯独只容得夫人你一人呐……”
糙汉子面相凶恶,嘴里倒是油嘴滑舌。
温润女子横了糙汉子一眼,颐指气使的道:“这话放在家里私底下说说则罢,若去外面胡吹乱扬,给族中惹来麻烦,小心老祖宗拆了你的骨头。”
面对着女子的教训,糙汉子丝毫不恼,反倒腆着脸一脸谄媚的应承:“是是是,夫人教训得是。”
女子白了糙汉子一眼,对这家伙的谄媚,既享受,又无奈。
糙汉子见状,适可而止,随即上前,宽厚粗糙的手掌轻轻地搭在了女子的肩头,接着俯下头来,柔声关切:“夫人这是为哪般神伤啊?”
“能有什么好神伤的?”
女子微微摇头,雍容面孔一片怅然:“只是想明儿了……”
果然都跟臭小子有关……
糙汉子眼中掠过一丝恼意,王八犊子,整日里尽害你娘担心。
暗恼时,糙汉子目光垂下,瞥见了身前书桌上面铺展开来的书信,不禁拿了起来,恼哼道:“不学无术的臭小子,有什么好想的?”
“他在家不也是整日里花天酒地,逗狗溜鸡,看小人书,听故事会,声色犬马,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