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与两位室友,一起冲到墙壁前,取下悬挂在墙壁上的皮甲和武器,然后,匆匆的出门。
此时,忠勇军的屯垦团,已经与安东地区的屯垦团营地,相差无几了。
整个屯垦团的营房,全部是按照仕伍排列。
士兵住在外围,军官和官吏住在核心,而校尉与丞令,则单独住在中央的校尉所。
等邵荣等人赶到校尉所前的广场时,这里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人人都如同汉军的军人一般,甲胄在身,身被武器。
刀盾兵站在第一排,弓弩兵在第二排,第三排是骑兵,第四排是辅兵。
每一个人的位置都是固定的,而且,所有人,都是按照仕伍来编组。
如军队一般,有伍长、什长、队率、司马。
邵荣因为这两个月表现出色,被任命为骑兵司马之中的一个什长。
他立刻找到自己的位置,挺直胸膛,双目前视,将手交叉放在身后。
这都是有严格规定和要求的。
数息之后,几个提着棍棒的教官,就一排排的巡视而过。
任何人,只要被他们发现站姿或者穿着不符合要求,轻则一顿抽打,重则要被打军棍。
邵荣就曾经被打过军棍——足足三十下,让他疼了大半个月。
那一顿严苛的军棍,使得邵荣深深的记住了每一个动作的要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犯过。
等这些教官巡视完毕,屯垦团的校尉秦远,就走上一个高台,对着众人大声命令:“稍息!坐下!”
瞬间,刷刷刷一千多人,全部就地盘膝而坐,同时,将武器放到自己的左手边,认真的摆放。
少府的工匠和隧营的士兵们,则在四周,如同看戏一样的围观着。
但,没有任何人有那个闲心去关注这些人。
在教官们的棍棒下,整个屯垦团都已经深深明白了一个铁律——不要去做制度之外,规定之外的任何事情。
在上官没有命令之前,最好按照规定和制度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秦远看着全团上下,缓缓说道:“圣天子开恩,怜悯尔等,远离父母,孤苦无亲,故此,特令宋子侯自天下选拔适龄女子,来我屯垦团之中!”
这话一出,所有人,哪怕是邵荣,都是两眼放光,如同饿狼一般,若非军法约束,他们恐怕早就要跳起来了。
当兵三年,老母猪赛貂蝉。
邵荣等人虽然没有三年,甚至半年也没有。
但这接近两个月,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官吏和教官的监督下,从无到有,建设着自己的家园。
而在这方圆数百里,不是屯垦团,就是少府的工作人员和隧营的士兵。
别说女人了,就是雌性的生物也没有几只。
可想而知,此时,当人们听说,有一大波未婚女子,正在来的路上的时候,他们是个什么想法了!
单身狗们,一个个都是激动不已。
特别是那些大龄青年们,更是就差手舞足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