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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个人守着孩子,边用凉水给叶诚降温边说着离后别绪,白保宁那头已经让人弄好了洗澡水了,在外面就喊叶孝刚他们出来擦洗一番,正好可以换上新买回来的衣服,顺道跟他们立了一下规矩和以后他们要做的事情。
其实后来买的那些人都是叶孝刚推荐的,因为这些人之前他都认识,虽然不是洛府里出来的,可是也跟他们一起干过活,多少了解一些情况。
“行了,肚子都饿了吧,赶紧的咱们吃饭,今天晚上先在这里住,等看看孩子的情况,要是好转的话咱们就出发,边走边喝药。”
叶安桃也知道他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尤其是船的事,一旦让孙兴知道了,那麻烦就大了。
月儿熬好了药给叶诚喝了下去,吩咐厨房单独给他熬了蔬菜粥,“婶子,你喂他,我扶着。”
叶安桃看月儿忙前忙后的,心里总归有些不忍,她不想欺骗月儿,毕竟这孩子和她的亲人给予他们太多的东西了。
边给儿子喂粥边说道“月儿,我也不瞒你,这个是我儿子,这里面的关系有些乱,我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以后你会明白的……”
月儿看着叶诚跟安桃和叶孝刚长的有些相似的脸,怎么可能猜不出来这男孩子跟叶安桃是啥关系呢。
不过既然叶安桃不想深说,她也不想追问,这个是叶离的事,是叶家的事,她一个外人,管不着人家的私事。
漫不经心的说道“婶子,那头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一个女孩子家对这个不太感兴趣,以后你们该咋做就咋做,不用顾忌别的。
反正在岛上,你喜欢怎么样都行。你怎么做肯定有你做的道理,我觉得你这个人是好人,所以那个伯伯想必不是坏人,一家人团聚总比分开的好。以后到岛上了,还要仰仗你和伯伯多看顾一些呢。”
一番话让叶安桃这心定了,她就知道这小丫头心里都明白了,最然嘴上不说,恐怕早就看出来了。
有了食物和水外加上吃药。叶诚晚上的时候终于清醒了,一家人在屋里哭作一团,白保宁他们在屋里只是深深的叹口气。
“我这回是不是又做了一件好事啊,唉,希望以后可别再出事了,咱们这么好的人总得给我们点好报不是。”
袁保国笑着拍拍白保宁的肩头,叹口气“这事啊谁知道呢,希望老天爷能看到吧,反正咱们无愧于心就行了。
至于他们是啥关系咱们就别问了,我看大妹子是个挺稳重的人。不像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或许这里面有啥事咱们不知道呢。
所以,咱们也都别瞎猜,人家过人家的,能帮一把咱们就帮一把,再说了,这个叶孝刚我看眼神很正,我不喜欢跟那些心里有花花肠的人打交道,放心,我看他帮咱们挑的那些人都不错。”
白保宁望着室外黑漆漆的夜幕叹口气“大哥。我是真的有些怕了,这一出出的,不仅包括我,连我姐夫在内。你说都来来回回出了三次这样的事了,我真怕哪一天把我外甥女给逼疯了。
那样的话我宁愿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我依然是一个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至少孩子还好好的。”
袁保国拍拍他的后背表示理解,“这才哪到哪儿啊,要想成为人上人。这点苦头还不算啥,没了,大不了咱们从头再来……”
这一夜是叶安桃自己一个人照顾儿子,娘俩个也说了半夜的话,因为白天赶路又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挺累的,所以根本就没人注意客栈外面还有人在鬼鬼祟祟的做一些小动作。
叶诚既然都退烧了,这人的补养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问题,而且这么多人呢,不可能在外面一直住着客栈,那头的船还等着他们送人过去呢
再说他们现在不能说一文钱掰成两瓣花,但是至少能省点是一点,到了船上到了岛上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所以第二天一早让叶城喝了药吃了饭,袁保国就从外面又雇了三辆马车,一辆单独给这俩个人照顾孩子用的,他跟其他的人坐另外俩个,月儿和白保宁坐一辆。
大夏天的车少了大家伙挤在一起不舒服不说,这些人原本身体就很虚弱,就别在这地方省了,吃的东西她们倒是带足了。
路上叶安桃边给儿子弄水果吃边跟男人介绍了他们要去的地方。
“啊,他们竟然自己弄了船?”
叶安桃叹口气,把白保宁这前后发生的事跟自家男人学了一遍。
“这也是没办法了,这不过来买人打算到船上干活,谁能想到这买人竟然将你们爷俩个买回来了,也算是天意啊,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们俩个人了呢,真是谢谢菩萨保佑。”
叶诚虽然身体虚弱,可是这前前后后的事他都听明白了,感念上苍对他们的不薄的同时也有些担心。
“娘,那以后我和爹跟你该咋称呼啊,总不能当成陌生人了吧?”
叶安桃一脸疼爱的摸摸儿子的脑袋“放心吧,他们不会问的,该咋的就咋的,反正那边也没人认识咱们,再说了你白叔叔和月儿他们都是好人,到了这里,咱们就算是到了家了。”
叶孝刚拉着儿子的手安慰道“没事,以前都撑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咱们一家人都能活着已经挺好,等以后见到了小少爷再说。”
这一路上,月儿都能看到不少出来讨饭的人,望着这些人她的心里也有些焦虑,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
白保宁也着急呢,这讨饭的都出来了,想必家里那头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催促车夫快点赶,那头船还在等着他们呢。
不过在下坡的时候,月儿就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什么断了似的,“咔吧”一声,让她有些警觉的起身,谁能想到这个时候马车已经不受控制了。车夫在前突然喊了一句“车轴断了……”
声音刚落,马被断了车轴撞了一下,身子一吃痛,拉着断了轴的车厢就没命的往山下奔。
车夫瞧情况不对赶紧的跳车。白保宁拉着月儿此刻想跳下去已经是不可能了,马车的速度快的根本都无法想象不说,车身摇摇晃晃的,白保宁想抱着外甥女一起跳出去,可是人根本就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