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点钟方向,1000米!波兰人上来了?”
迈尔的耳机里传来了3号车长施瓦茨声嘶力竭的吼声,显然这个来自黑森林的农夫非常害怕。
“各单位注意,不许开火,沉住气,把波兰人放近了打,听我的命令!”装甲迈尔大声的命令道。
轰轰的几声,几枚迫击炮打出的炮弹落在了村子前面的空地上,并没有爆炸,而是释放出一团红色的烟雾。
“妈的!波兰人在放烟雾!”施瓦茨在耳机里大声的抱怨,“我找不到目标了!”
“迫击炮开火!迫击炮开火!”迈尔命令才一出口,更多的迫击炮弹就从天而降,不是德军的迫击炮,而是波兰人的重迫击炮在开火。不过这一次落下来的不是烟雾弹,而是高爆弹,整个村庄顿时就被不断腾起的烟雾和火球淹没了。
“将军,前面都是烟雾,什么都看不见了。”波军第15师的参谋长,一个三十多岁的中校放下望远镜,对普日雅科夫斯基少将说。
“我不用看也知道,孩子们打得很好,和训练的时候一样的好。”普日雅科夫斯基少将说话的时候脸色稍稍有些阴沉,“可是开打的地方却不好,时间也不对!”
“将军,您也认为应该将军队撤过维斯瓦河?”中校问。
“撤过维斯瓦河?”普日雅科夫斯基少将冷哼了一声,“那是懦夫所为!”他沉默了一下,“要我说,战场应该在德国境内,应该在奥德河,在易北河,而不是在波兰。我们早就在进行准备了,军队在苏波战争后就在准备。我们有那么多的骑兵和坦克,还有一支强大的空军……在德国恢复军备前,我们本可以轻松占领柏林和东普鲁士的。”
“这一次也不晚,是吗?”15师的参谋长没有参加过一战,更不清楚一战前的波兰是什么样子,他和大部分波军少壮派一样,都是在苏波战争后成长起来的,只知道“平独镇露”的大波兰。从来都没有把波兰当成一个远比德国和苏联弱小的国家。
普日雅科夫斯基少将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现在的波军能不能打垮德国了。
……
“篷篷篷……”
几发20机关炮的炮弹打在了迈尔所乘坐的6轮重型装甲车右侧一点的篱笆上,把木头篱笆打成了碎片四处乱飞,一些飞溅起的木块还砸在了装甲车上,叮叮当当的好像被机关枪扫射一样。
“妈的!是20炮!”迈尔额头上全是冷汗,机关枪是打不穿sdkfz231型6轮式重型装甲侦察车的钢板的。但是20机关炮却能轻易打穿!
在战前得到的情报中,波军的tks小坦克只有机关枪,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了20炮——其实只是极少数有20炮。
“开火!开火!快开火!”一想到敌人的20炮,装甲迈尔自己也沉不住气了——虽然他受过最严格的训练,又是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的狂热分子,但终究是第一次上战场。
“遵命!”坐位在瓦尔前方的炮手古斯塔夫施瓦辛格早就将炮口对准了一台刚刚冲出烟雾的tks坦克。他首先扣动了和20炮并列的同轴机枪(用来帮助20炮瞄准,也可以用来扫射步兵)的扳机,一串曳光弹打向了目标,在那辆tks的钢板上溅起了一片火星。古斯塔夫立即飞快握住了20机关炮的开火装置,手指轻轻按了几次,整个装甲车颤抖了几下,几枚20穿甲弹直扑那辆tks坦克。
那辆可怜的小坦克就好像纸糊泥捏的一样,只听“蓬蓬”两声,薄薄的正面装甲就被轻松击穿,但是坦克并没有立即停止前进,而是猛地一个拐弯,歪歪扭扭就往公路边的沟渠里栽了下去。
“我干掉它了?我干掉它了,是吗?”炮手古斯塔夫施瓦辛格兴奋地大吼,“20炮弹一定钻进去把车组成员打死了!”
随着古斯塔夫施瓦辛格的开火,战场上所有的德军轮式装甲车都的火炮、机枪都发出了怒吼,正在冲锋的波军tks坦克和士兵们仿佛一头撞上了弹雨,顿时就死伤惨重!
“该死!这些德国坦克的火力也太强了。”看到自己的士兵溃退下来,普日雅科夫斯基少将骂了一句,刚想吩咐迫击炮群开火掩护步兵撤退,就看见一匹快马飞也似的到了他的面前。
马背上是一个脸色发青的波军少尉,是第15师侦察骑兵连的一个排长,他的排被派到了村庄以西(从树林里绕过去)负责警戒公路。
“师,师长,它们来了!”那名少尉马都没有停稳就大声急叫。
“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