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微皱眉头问道:“许生是哪个?很出名吗?”
见众人错愕的看着他,单飞感觉许生这人肯定很拽,但他真的对这人没什么印象。
陆逊见单飞不知,立即解释道:“单统兵,许生是会稽人,是逆贼许昌的父亲。”
我连老子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儿子了。
单飞沉默时,陆逊看出这个无所不能的单统兵终于有弱点的,振奋的解释道:“许昌曾大逆不道自称什么阳明皇帝,许生自称越王,许昌有个儿子叫许韶的自称大将军。这爷孙三个联合在会稽左近的句章造反,当年声势很是浩大,比起后来黄巾军的规模差了不少,但当时动辄调动数万人马,也是让朝廷极为震惊。”
许生称帝是在黄巾军之前?
单飞估算下时间,反问道:“那不是几十年前的事情?”见陆逊点头,单飞皱眉道:“他家还有人留下来?”
造反不是诛九族的?
当初张角兄弟死后,听说棺材都被刨了戮尸,许生一家那么早过皇帝的瘾,怎么还会有什么阳明神射军留下?
陆逊道:“这爷孙三个后来下落不明了。我只知道他们手下的弓手很有名,自称阳明神射军,具体怎样,还要请教徐部将。”
徐元谦虚道:“陆校尉客气了,许生爷孙三个后来的确不知去向,当初我是破虏将军手下的一个小兵。那时破虏将军任吴郡司马,募兵对许生进行平叛。我因参与此事,故认得阳明神射军的样子,他们的衣着和弓箭都有记号,和如今伏击我们的弓手一样。”
他说的破虏将军就是孙坚,说话间,徐元递过一张硬弓。
单飞见那硬弓新漆的样子,其中烙有个“许”字,皱眉道:“这不是几十年的弓!”
“可这绝对是当年阳明神射军弓箭的式样,就连字的烙印都是一模一样。”徐元肯定道:“我没有撒谎。”
陆逊道:“没人说徐部将撒谎。不过……这弓的确是新漆的。”
弓弩的材料都有漆胶皮革之类,容易风化。陆逊和单飞的想法一样,暗想弓是新漆的,绝不是几十年前的弓箭了。那人呢?是否真的是许生的老部下?
“这帮人箭术的确不差,训练有素。”陆逊终于说出他的困惑,“难道这次尽是许生的人马?他们伏击我们……是因为和费栈联手了?”
他听上批山越曾经说过,贺齐击败了吴郡的洪进、吴免等人,这些人的手下或败或逃,被丹阳的山越大帅费栈合并。如今听许生的手下亦归费栈,陆逊只感觉费栈图谋甚大,已不是简单的作乱能形容。
“不止许生的兵马。”徐元摇头道。
陆逊心中微紧,“徐部将的意思是?”
“单统兵先前斩的两人,末将觉得,很可能是一蝠一山。”徐元神色凝重道。
单飞望向陆逊。
陆逊知道单飞要他解释的意思,神色有些难看道:“徐部将说的莫非是严虎的手下?”
单飞暗自挠头。
他倒知道严虎,这得益演义的传播,演义中曾有过一段——太史慈酣斗小霸王孙伯符大战严白虎。
这里的严白虎其实就是严虎,东汉末年的一个军阀。
不过东汉末年军阀实在难数,曹操、袁绍甚至刘备都算是军阀,大鱼吃小鱼的生态环境下,大鱼被记住的不错,很多小鱼更如过客般。
严虎在历史上的记载更像个过客,可见陆逊这般模样,单飞知道严虎在江东恐怕也不简单。
徐元慎重点头道:“不错,都说严虎手下高手不少,以他自领有虎豹龙蛇山,蝠鸥鸨翁帆众多高手。虎说的就是严虎,豹说的是他兄弟严舆,其余以字代名,都是严虎网罗的江东高手。”
顿了片刻,徐元回忆道:“当初讨逆将军曾和严虎交手……”
他对旁人傲慢,但对孙家极为尊敬。孙坚、孙策先后被朝廷封为破虏将军、讨逆将军,徐元对二人一直都以官衔尊称。
“都说严舆有万夫不当之勇,在严虎手下算是第一高手,可讨逆将军和严家合谈时,一对一杀了严舆,随即围剿严虎,严虎手下的龙蛇鸥鸨翁都是死在那役,唯独一山、一蝠、一帆不在军中,躲过了杀数。但我当初曾见讨逆将军在军中悬挂这几人的画像,对这些人很有印象。”
徐元说到这里望向单飞道:“单统兵斩杀的那两人极像一山一蝠。没想到他们当初逃过讨逆将军的手掌,却死在单统兵的手上。”
他对孙策的武功极为钦佩,可今日见单飞轻易的击杀了这两个高手,自然对单飞也是极为敬畏。
神色感喟,徐元又道:“我也没想到,严虎的旧部,居然也参与此役之中。许生、严虎都是强悍一时,部下纪律严明,绝非寻常的山越可比。这一次,我等这般人手、这般不利的环境下能够胜出,并不容易。”
他说的这番话倒不是在表功,实则是已方人手不过五百,对方千余人伏击,又均是久经沙场的山越。丹阳兵能在被伏击的情况下转逆反胜,伤亡又少,在徐元眼中看来,已是极为庆幸的事情。
若没有刘备,丹阳骑兵肯定损失惨重,可若没有单飞,他徐元说不定早死在檀石冲之手。
众人听了徐元一番话,却是面面相觑,心中想的问题都和陆逊一样——费栈此人居然这般能耐,网罗了许多孙家的旧敌,这么看来费栈的用意,只怕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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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