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是我最期待的样子,不必为了我或者谁,刻意去改变,只要你每天都能过的开开心心的就好。”陆璟捧着黛玉的小脸,认真的说道。
“能陪着夫君身边就是黛玉最大的快乐!”林黛玉动情道,说着将头埋在陆璟的胸膛中。
良久黛玉仰头道:“今天二婶还说起芷瑜妹妹,今年芷瑜也十三岁了,到了议亲的年纪,二婶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陆璟沉吟道:“我不主张妹妹早嫁,还是等芷瑜开笄后再说吧,!”
黛玉点点头,她和芷瑜情感深厚,也不舍得芷瑜那么早嫁人。
两人又聊了一会,便就寝休息。
其后几天,先是陆氏宗族的人陆续离京,随后郭夫人亦启程离京。
陆璟自婚后第四天,便重新回归每天到翰林院打卡上班的生活。
自黛玉出嫁后,史老太君就颇为生气,本以为黛玉归宁的时候,林家会派人来请贾家充当黛玉的娘家人,参加黛玉的归宁宴,可谁知林如海竟然丝毫没有知会贾家。
且黛玉成婚都十来天了,也没来贾家拜见,陆林两家竟然都未拿贾家当娘家人。
老太君心中暗骂林如海将黛玉教佐了,不跟贾家亲近了,若她女儿还活着,黛玉归宁时,怎么说也得到她这个外祖母跟前拜见。
更让史老太君烦躁的是,前天宝玉竟被烫伤了脸,昨天宝玉的寄名干娘马道婆来,说宝玉这是邪祟撞客之灾。
她便让马道婆在大光明普照菩萨面前供奉了海灯,为宝玉祈福消灾。
史太君这边正自糟心,突然听到外边一个丫鬟喊道,“老太太不好了!”
史太君闻言便破口大骂:“作死的下贱胚子,净咒我死呢,给我拿出去打死!”
鸳鸯忙在旁劝道:“老太太别生气,小丫头不会说话,兴许是出了什么事,一时心急,奴婢这去问问。”
看老太太没有反对,鸳鸯便出了暖房,来外间询问情况。
少顷,史太君看鸳鸯神色着急的进来,担心府里出了什么事,忙问道:“是谁出了事?”
鸳鸯急忙禀报道:“是宝二爷和琏二奶奶。”
看老太太神色焦急,也未等老太太再问,便快速说道:“今个儿宝二爷本在房里待着,一时口内乱嚷乱叫,说起胡话来,这会正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丫鬟们正没个主见,琏二奶奶又手持一把明晃晃钢刀砍进园来,见鸡杀鸡,见狗杀狗,见人就要杀人。园子里现在闹成一团乱麻,园子媳妇丫头都唬的慌乱,就差人来报老太太。”
“快,快,去园子里!”史太君一听到宝玉出了事,再也就坐不住了,忙让丫鬟们扶着往园子里去,口中不停的喊道:“我苦命的心肝儿啊,让哪个邪祟给冲撞了。”
史太君一行还未走到大观园,便有丫鬟来报,说周瑞家带着几个婆娘将二人的刀夺了下来,如今抬到了房里。
史太君到时,只见王夫人、史湘云、薛宝钗几个唬的身体发颤,平儿、丰儿、袭人等丫鬟哭的泪天泪地。
贾政、贾赦、贾珍等人听到这事,也赶到园子里,心中都有些犯难,顾了这里,丢不下那里。
薛蟠比贾府的诸人更忙十分,恐薛姨妈被人挤倒,又恐宝钗被人瞧见,知道贾珍素来喜欢在女人身上做功夫,因此忙的十分不堪。
众人看老太太到了,立刻有了主心骨,便七言八语的献上建言,有的说请端公送祟,有的说请巫婆跳神,有的又荐玉皇阁的张真人,种种喧腾不一。
史太君心里也是一阵发慌,忙打发人都去请来。
及至日落时分,贾府尝试百般,医治祈祷,问卜求神,竟然一点效果也没有。
次日王子腾家,史侯家,邢夫人弟兄辈以及贾府各亲戚眷属都来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荐僧道的,只是总不见效果。
贾宝玉、王熙凤叔嫂二人愈发糊涂,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浑身像火炭一般滚烫,口内不停的胡言乱语。
到夜晚间,那些婆娘媳妇丫头们都不敢上前,史太君便命人将贾宝玉、王熙凤二人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内,夜间派贾芸带着小厮们挨次轮班看守。
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等寸地不离,只围着干哭。
贾赦、贾政唯恐哭坏了贾母,也日夜守着,这两天整个贾家阖府上下闹的人人慌乱不安。
贾政见贾赦各处寻僧觅道,也不见效,心中越发烦躁,便劝阻道:“儿女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阻,他二人之病出于不意,百般医治无效,想来天意如此,也只好由他们去罢。”
贾赦听了此话气的狠命的瞪了贾政一眼,便不再理会他,仍是百般忙乱,到处请医问药,只是都不见效果。
陆璟和黛玉自两人出事的第二天,便知道了此事。
黛玉有些犹豫,想要去贾府看望二人,但又担心会给父亲和夫君带来什么麻烦,因此便来问陆璟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