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社会的有识之士曾经对此表达过不安,他们中有的人曾经说道:荷兰商人的孩子大多数会子承父业,并且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相关知识,他们是如此之强大以至于控制了我们国家大部分的商业,我们的商人无法与他们竞争,他们看起来总是一副新手的模样,几乎代代如此。
甚至于在商人的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都比较高的英国,这种鄙视工商业的思想也有着不小的市场。重商主义代表人物、东印度公司著名商人托马斯·孟曾经说过:“我们最富有的商人突然消失了。他们的儿子放弃了财富,嘲笑他父亲的职业,设想着成为更荣誉的绅士(虽然仅仅只是名义上的)后如何茫然无知地挥霍他的财产,最后却仍是步其父亲的后尘去做一个勤勉的商人经营一家靠谱的企业,以保持和提高他的财富……”
这种令孟非常忧虑的情况几乎成了很多杰出的英国商人的宿命,他们的子孙往往会放弃工商业,放弃掉父亲经营了大半辈子的企业,然后在妄想挤入上流社会中碰得头破血流。这就导致了英国缺少那种能够和荷兰竞争的优质企业,国家的商业主权一度被荷兰人所把持,教训不可谓不深刻。
可以说,在如今的欧洲,除了荷兰共和国以外,其他所有国家的大多数商人,在获得成功后都倾向于将所得的财富投入到非商业事务中(一般是土地),以追求地位和声望的回报。也只有在荷兰这种地狭人多的地方,商人挣了钱以后无从投资于土地,故而只能继续投资于工业或商业,久而久之之下就形成了荷兰社会独特的商业氛围——在荷兰这个商人和技工之国,商业得到了最高程度的尊重,社会允许商人成为上流人物,商人的声望、社会地位和政治地位均非常高,与其他国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这种独特的社会氛围,显然也为荷兰造成了一大批声名赫赫的企业,如:德海尔商行、特里普商行、阿姆斯特丹汇兑银行、萨尔丹造船厂等等。这些历史悠久、规模庞大的企业,在欧洲各地竞争力都极为强劲,为荷兰击败了无数对手,带回了数不清的利润。
万幸的是,东岸共和国在穿越众们持续二十年的“调教”下,整体社会舆论并无对工商业有什么明显的歧视,甚至很多人为了挣钱还会勇于去创业,这从西湖债券交易市场的火爆程度就能够看得出来,整个社会的创业冲动非常强。
这或许和东岸移民以明国底层人士为主(大多数是农民,外加少数手艺人和底层读书人)有关,他们没有地方士绅那么顽固坚持旧思想,再加上远渡重洋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从身理到心理上都更容易接受改造,因此减少了旧思想、旧制度的束缚,让东岸得以轻装上阵,获得极为快速的发展——而这一切,如果是在大明,显然是完全做不到的,单一个改造整个社会的思想就非几十年、上百年不见功效,且成功率也不是很高。
一张白纸好作画,并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而确实是有其独特道理的!
如今法兰西最多出现的情况是:每一个成功的商人都会迅速离开竞争激烈、风险巨大的工商业领域,然后投资贵族头衔(此时法国的贵族头衔是可以买的,但就和清朝的捐官一样,颇受鄙视,也无啥实权),进而给自己和自己的子孙获得一个官职;同时他们还大力投资能给他们带来持续稳定租金收入的土地,算是给自己留下一个后路。
这种情况在法国愈演愈烈,以至于大部分法国人都将经商视为跃升社会阶层的一个跳板,一旦达到目的,就千方百计洗脱自己商人的身份,然后试图混入上流社会阶层。他们的子孙一般也极少子承父业,大多进入公共机关,担任一些官职,依靠祖上留下来的丰厚遗产当起了地方上的乡绅,再也没有当一个企业家的能力和觉悟。
法国社会的有识之士曾经对此表达过不安,他们中有的人曾经说道:荷兰商人的孩子大多数会子承父业,并且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相关知识,他们是如此之强大以至于控制了我们国家大部分的商业,我们的商人无法与他们竞争,他们看起来总是一副新手的模样,几乎代代如此。
甚至于在商人的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都比较高的英国,这种鄙视工商业的思想也有着不小的市场。重商主义代表人物、东印度公司著名商人托马斯·孟曾经说过:“我们最富有的商人突然消失了。他们的儿子放弃了财富,嘲笑他父亲的职业,设想着成为更荣誉的绅士(虽然仅仅只是名义上的)后如何茫然无知地挥霍他的财产,最后却仍是步其父亲的后尘去做一个勤勉的商人经营一家靠谱的企业,以保持和提高他的财富……”
这种令孟非常忧虑的情况几乎成了很多杰出的英国商人的宿命,他们的子孙往往会放弃工商业,放弃掉父亲经营了大半辈子的企业,然后在妄想挤入上流社会中碰得头破血流。这就导致了英国缺少那种能够和荷兰竞争的优质企业,国家的商业主权一度被荷兰人所把持,教训不可谓不深刻。
可以说,在如今的欧洲,除了荷兰共和国以外,其他所有国家的大多数商人,在获得成功后都倾向于将所得的财富投入到非商业事务中(一般是土地),以追求地位和声望的回报。也只有在荷兰这种地狭人多的地方,商人挣了钱以后无从投资于土地,故而只能继续投资于工业或商业,久而久之之下就形成了荷兰社会独特的商业氛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