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再这样老坏,估计两洋铁路复线化的事情就要立马启动了,可怜公司去年刚刚扭亏为盈,今年原想进行大笔分红呢,但估计要黄掉了。”随行有些官员下车抽烟,顺便闲聊了起来:“只要有一列车一趴窝,其他所有车就只能在车站等,东来西往的运输都要大受影响,是人都受不了。”
“关键是现在运输任务还贼重!煤炭、木材、粮食、建筑材料这几大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恨不得一天发个十几趟车,但这又怎么可能呢?另外还有大量秘鲁特产、牲畜、海产品、本土的工业品要通过铁路转运,唔,还有移民,铁路早就不堪重负了。”有人开始附和,只听他说道:“修一套标准房屋就要两万块砖头、多根梁木,还有一些瓦片,这就要用掉小半列火车的运力了,真是可怕。上次为了给火车腾出运力,公司决定把诸如煤炭、粮食之类的物资改由船运,结果大半年来在麦哲伦海峡沉了一艘运粮船、在合恩角沉了两艘运煤船,南海运输公司急得直跳脚,扬言若再在冬春季节让他们的船通过麦哲伦海峡或合恩角,他们将拒绝运输,这事情闹得,唉……”
“南海运输公司已经够仗义了,这几年来他们在南锥这一片沉了好多船了,虽然大多是风帆船,但也足够令人心痛了。水手们对此肯定也有意见,南海公司能做到这程度,确实不容易,咱们也不能老坑人家。”抽烟的那位官员皱着眉头说道,“两洋铁路复线化的事情,看来是势在必行了,其实我也是支持的。去年一年公司在客货运方面获得了35万元的利润(1654年下半年两洋铁路才全线贯通,因此收入不算很高),其中受车辆故障等因素影响颇大,不然这运费肯定还会大幅度上涨,而且也确实影响到了很多货物的运输。”
“有钱吗?”沉默了半晌,有人开口问道。
“挤一挤总是有的,哪怕先修一段几十公里也好啊,有了既有线路和兴南公路,这复线的修建成本肯定要比当初低一些。”又有人回答道,“去年物流收入(包括铁路及码头收入)、贸易收入(包括秘鲁走私贸易)、渔猎收入(包括捕鱼和猎杀海兽收入)、伐木收入,外加少量征来的税收,不下一百三十万元,这笔钱够做很多事了。当然我也知道咱公司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基建就是大头,还有教育投入、医疗投入、文化建设投入等等,一大摊子要花钱的地方,不过呢,要是公司愿意,自然能够转移投资重心,不忙的地方可以慢点投入,先紧着别处,不是吗?钱嘛,不挤怎么会有呢,钱从来都是不够用的……”
“你这厮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抽烟的那位官员估计资格较老,只见他笑着说道:“去年下半年铁路完工后,筑路队没有解散,而是被全体拉去了青泥洼乡那里,开始集体向南平整地基,工程部那帮人也在勘测线路。刘总裁的意思是,反正队伍不能闲下来,那么就让他们继续修一条从青泥洼到麦哲伦情报站的支线,据说将来这一大片都是牧区,要搞羊毛加工,这条支线铁路最终可能还会延伸到麦哲伦海峡边的出海口去。呵呵,眼下他们倒是平整了相当一段路基了,不过这条支线让我来说根本不急,实在不行的话直接把筑路队伍再全体拉回来,直接在原线路旁边再搞条复线出来,先解决了这个影响公司运输瓶颈的麻烦再说,其他的暂时都不急的……”
“也是这个理。”有人说道,“现在本土也在大修铁路,天天说人力不足什么的,我们这的队伍一旦闲下来,可能就要被本土抽人了。这凭什么啊?这条筑路队里的大部分人手,都是我们护路队官兵们出去捕捉的克兰迪人,以及出钱购买的波兰战俘、刚果奴隶,本土可没出一分钱,凭什么让他们回去给别人修路啊?咱现在是公司化运营了,要向股东负责的,老陈,我觉得你说的靠谱,咱一起向刘总裁建言吧,近期就筹备两洋铁路复线化的事情,真的不能再耽搁了……”
“中!”老陈放下了烟斗,说道:“一会咱就和刘总裁说道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