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什么”琐奴一句话说得轲比能大怒,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盯着他。“大汗息怒”琐奴连忙向后退缩,赶紧解释道“属下只是一个建议,这也是权宜之计。汉人有句话叫做忍辱偷生,大汗当年不也向强大的匈奴人臣服过吗现在哪里还
有什么匈奴人。”“嗯”琐奴一席话让轲比能心中一动,仿佛在沉沉黑云之间看到了一丝阳光,脸色渐渐好转起来,沉默好一阵才咬牙道“好,但这是本汗最后的底线,你去了之后先要好
好争取,告诉刘封知道,如果我们拼个鱼死网破,陈留的百姓一个也别想活着。”“大汗放心,只要暂时臣服,我们和汉军就是一家人了,”琐奴嘿嘿一笑,恢复了自信,轻声道,“只要我们有了粮草和装备,找司马懿这个老贼报了仇,再想办法回到塞外
,那时候雄鹰展翅,你还是我们最大的王”
“哈哈哈,好,这个主意不错,你马上就去办”受尽了折磨困顿之后,轲比能的雄心收敛了许多,深刻体会到了汉人的可怕,此刻的他再无图谋中原之心,只想早些回到塞外自由驰骋,什么割让幽州、踏足中原,他都
可以一概不要。
“可是大汗”琐奴又为难道,“最近这一段时间总有人被暗杀,那些绿林中人武艺高强,只凭属下和几个护卫,恐怕很难走出陈留啊”
“唔,这倒不得不防”琐奴现在是唯一掌握三军命脉的人物,希望都在他一人身上,轲比能也不得不小心,抿着嘴思索片刻之后,后面的柱子旁轻轻拉拽着一根绿色的绳索,这绳子是用树皮搓
成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枯败的枝叶。不知何时,茅棚的角落便出现了一位身材瘦小的中年人,这人面容如同刀刻一般棱角分明,三角眼闪烁着蛇一样的冷光,穿着浅灰色的长衫,在暗影之下似乎与那些枝叶
融为一体。若不是轻微的枯叶响动,琐奴还未发现这人出现,只觉得眼前一花,随着声音看去,那里便凭空多出来一人,不由心中暗惊,他跟着轲比能几十年,竟不知道身边还隐藏
着此等高手。
只见轲比能吩咐道“派两名赤纳卫护琐奴去河内见大汉麒麟王。”
“大王,若是抽调赤纳卫,您的安全恐怕”
那人的声音十分生涩,仿佛从阴沟里传出来一般,琐奴只觉得一股阴冷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禁缩了缩肩膀,他可不想和这样的人一同出发。
正要说话,却听轲比能笑道“本王还有八名赤纳卫,其实有你一个人就足够了,无需担心。”
“是”那人并不争执,身躯扭动,便轻飘飘的消失了,不知从何处离开了茅棚。
轲比能转身笑道“琐奴,本汗这次派了我的贴身侍卫保护你,你就放心去吧”琐奴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答应一声退出营帐,赶忙去收拾东西准备,他知道这一次自己多嘴,虽然得到了两个高手保护,但同样也多了两双眼睛监视自己,这一趟出使
绝不像上次那般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