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此子果真卑鄙。”诸葛诞一看骆统的神色,就知道任度果真是托辞逃走,并非真来劝降骆统,便将任度先前之言说了一遍。
骆统沉默片刻,本欲唾骂几句,却又想任度回城之后也做了不少事,而且还战死城外,便摇头不语。
诸葛诞看着骆统神色复杂,再劝道“将军忠勇,令人钦佩,但孙权终非正统,篡位自立,乃是叛逆”
“住口”骆统大怒,打断了诸葛诞,冷笑道,“曹丕篡位,自号禅让,然天下和人不知也尔等不过逆臣贼子罢了,要吾仕魏,痴心妄想,可速杀我”
“大胆,尔不过阶下之囚,还敢逞口舌之利,”朱芳闻言大怒,抽出宝剑,“将军,将他斩了吧”
“慢”诸葛诞拦住了朱芳,“还是待夏侯将军到来再做定夺,先将他押进大牢之中。”
骆统冷笑道“哼,要杀便杀,吾今日不降,久后也不降,不必痴心妄想。”
诸葛诞不再理会,转身出了房门,吩咐人小心看守,去城内各处巡视,编制俘虏,等候夏侯威大军到来。
诸葛诞攻下新城之时,曹爽也领中军赶至合淝境内,右路有夏侯霸在巢湖一带布兵,以防东吴水军,三路魏军对淮南之地形成了合围之势,势不可挡。
此时东吴车骑将军刘纂领先锋军也来至淮南,屯住人马,按照孙权先前的吩咐,命副将王祚、孙怡去收中兴。刘纂对二将吩咐道“东兴大堤乃是诸葛将军所筑,此为扬州紧要之处,进可助水军从巢湖取寿春,退可与濡须坞为掎角之势防备江东,此处万不可有半分疏忽,二位须要
仔细小心。”
二将领命,刘纂令二将各引一万兵马取守东兴左右两座大城,自领大军往合淝进发,与魏军对峙。
曹爽领兵来到合淝以北,听说吴军援军也已赶到,马上召集阮籍等将前来商议。
阮籍言道“淮南一战,焦点必在东兴,将军当速告知夏侯将军,命他攻打此处,则合淝兵力不足为虑也。”
曹爽一怔“东兴沿河筑起大堤,左右又筑两城,以防巢湖之兵,既然此地重要,为何张承还死守合淝”阮籍笑道“东兴乃是诸葛恪所筑,北接寿春,南有水路直抵濡须坞,可供水军之用,然其筑下三城,若非兵力足够,不能守也,张承若早退东兴,分兵把手,则早败矣
”
“原来如此,”曹爽似有所悟,点头道,“既然如此,可命夏侯霸即刻攻打东兴,吾中军攻取合淝,叫夏侯威从右翼进兵,两路取合淝。”
阮籍目光一阵闪动,并没有阻止曹爽,点头道“将军英明,与吾所计议相差无几。”
曹爽没想到自己的计策竟与阮籍不谋而合,不禁心中舒泰,一阵大笑,马上下令道“哈哈哈,既然如此,全兵进发”
辛敞等人原本早就想要趁着吴军援兵未到之际出兵,但阮籍认为时机不成熟,直到孙权亲自北征,才全军齐发,心中十分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