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不得不怒,他自信满满地出战,抱犊寨人马尽数出山,这时候簇拥在窄小的山门口,都骑着马,堵得水泄不通,如果被骑兵和官兵冲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后面被骑兵冲散开的人早被一众女兵杀死,美思从左侧又一次组成锥形阵冲向了混乱的抱犊寨山门口,步兵快速上前,弓箭手在远处放箭。
山门口尸横遍地,很多人弃马逃入山中,这些人哪里见过官兵的阵仗,慌乱中,连像样的防守都没有,唐林更是乱了手脚,江湖上单打独斗的多,集体冲杀却是很少见的。
“快啊,张伯乐,张皇帝,张前辈”唐林跳下马来到张伯乐面前,拉着他的手臂一阵摇晃。
张伯乐双目微凛,深吸一口气,忽然发出了一声绵长的马鸣声,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根暗灰色的竹笛,就在山头上吹奏起来。
那那一声战马鸣叫虽然被战鼓和战场上的声音淹没,但奔跑的坐骑却都听到了,不但冲刺的骑兵猛然一滞,阵型发生了骚乱,就是山寨门口暴躁混乱的马匹,也都暂时安静下来。
再随着穿云裂帛的笛声响起,山脚下的形势顿时发生了变化,非但官兵的骑兵乱成一片,坐骑不受控制地向着反方向奔逃,山门口的马匹也都纷纷后退,自动组成了一道马墙,挡住了杀到近前的步兵和箭雨。
官兵骑兵大乱,在河岸边不受控制,有些士兵被掀下马背,狼狈不堪,骑兵再没有了威胁,山门口的马一匹接一匹地中箭倒下,却没有一匹吃痛逃走。
抱犊寨的人终于逃进了山门之中,爬到两旁的山顶准备防守,官兵那边也响起了鸣金之声,纷纷退去,河岸边的骑兵纷纷下马,强行牵拽着坐骑退后。
笛声渐渐消失,山门口的马匹才鱼贯进入山谷之中,留下一地倒卧不起的马匹还在挣扎嘶鸣,中间夹杂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凄惨无比。
“快,快把受伤的兄弟抬回来救治”唐林的脸色微微发白,看着远处重新整备的女兵一阵咬牙,这一次损伤的竟然都是抱犊寨的人。
熊山一阵后怕,犹豫了一下,上前道“寨主,官兵暂时退下,还是把法宝”
“不行”唐林断然拒绝,沉声道,“对付女流之辈,怎能用得到我的法宝回去之后,再想办法。”
张伯乐的脸色也十分阴沉,眉头拧成了疙瘩,擦着笛子走过来“少寨主,请多分一些金疮药,把那些受伤的马匹也救治一下。”
“死了这么多兄弟,还要救马”唐林正在恼怒之中,听了张伯乐的话,大声道,“救人都救不过来,还管得了几头畜生”
“唐林”张伯乐大怒,用笛子指着张伯乐的鼻子,“方才如果不是我指挥马匹挡住官兵,还有多少人要死你这是忘恩负义”
“你”唐林一瞪眼,他也知道张伯乐最爱良驹,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好好”
转头对熊山吩咐道“带兄弟们去检查一下,轻伤的战马带回来医治,重伤的宰了,和那些死的一并带回山寨,今晚吃马肉大餐,为兄弟们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