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心险恶啊!”邓光荐恨恨地说道,“我大宋江山就是毁在曾渊子之流的手中,其能在朝廷危急时刻弃陛下而走,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老夫想也是他捣的鬼,其虽被起用为参政知事兼任广西宣谕使,但却没有文相的本事。而雷州亦是夷族聚集之地,民风悍勇,地薄物稀,以致他到此年余并未有多大作为,朝廷数次催其征缴税赋助饷,募兵扩军,其却百般推脱。而他不顾朝廷采珠禁令,暗中强命珠民采珠以饱私囊,并贿赂朝臣以求能重返朝堂。”应节严对曾渊子的黑历史了解的要比赵昺清楚。
“可其名声太恶,虽上下求告,终难回朝。而今他见殿下经略广西更感前途无望,便趁殿下在广州,由宗保主持琼州事务的空当,利用两家姻亲的关系游说于他,从而利用宗保出兵为其攻州陷府以求自保。但他知道纸里包不住火,终有泄露的一天,便起了邪念欲将宗保置于死地,使他无法回归帅府,从而达到广西两府分立,乃至取殿下而代之的目的。”
“哦,这曾渊子竟如此可恶,这李代桃僵之计玩儿的高啊!”赵昺惊叹道。心中更是感叹姜还是老的辣,自己手里掌握着诸多的信息,绞尽脑汁才想通了其中关键;而应节严只通过被自己阉割过的情报便分析出曾渊子的用心。不过这样也好,省了自己不少的事儿,起码邓光荐的视线被成功的转移到了曾渊子的身上。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邓光荐听了怒不可遏地连连吼道,“此贼居然利用江翊善的善意谋取私利,将他陷于不仁不义之中,更为可恶着居然敢于觊觎殿下之位。”
“是啊,这正是其可恶之处。如今帅府虽尚有诸多未完善的地方,但已经初具规模,其只要篡取殿下之位便可凭空获得数万可用之兵和巨额的钱粮。”应节严点点头道。
“先生,你以为曾渊子下边会如何做?”赵昺问道。
“殿下,其无论如何做都已立于不败之地!”应节严说道。
“哦,这是为何?”赵昺听了心中却是一激灵,急忙问道。
“殿下请看,雷州军与琼州一南一北控扼着海峡!”应节严指着案上的地图道,“如今曾渊子以收复雷、高、化三州,我们即便上书弹劾,其也因为复土有功而不会受到任何处罚,且有可能会受到封赏。而江翊善反而会因为擅自调兵而被处罚,受到申饬都是轻的,很有可能会被撤职编管;若是我们顾忌到江翊善而不声不响的咽下苦水,其现在羽翼亦丰,不再需要我们帅府的支持。但其控制着雷州军,便可随时断绝我们帅府向北的通路,切断与广西诸州县的联系,是殿下的政令只能通达于琼州,而其则独霸广西军政大权。”
“他娘的,咱们帅府出力不讨好,还得看这恶贼的眼色,这怎么能行!”赵昺摸着光滑的下巴骂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