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我已经带来了,是否召见?”周翔施礼问道。
“好,周都院辛苦了,还要注意身体不要累坏了!”赵昺点点头道,挥手让小黄门去领人。
“殿下才是最辛苦,属下哪及万一!”周翔又赶紧施礼,陪着笑道。
“你啊,说话总是那么中听,不过差事确实办的不错,想要什么告诉本王!”赵昺点着他笑道,让人给他搬个凳子坐下。
“殿下,这些都是属下的职责所在,怎敢要殿下的赏!”刚刚坐了半拉屁股的周翔听殿下如此说又赶紧站起惶恐摆手道.
“你此次差事确实办的好,难道不该赏吗?”周翔此人一向会察言观色,马屁拍的人浑身舒服,当然其中有多少水分就不好说了,但此刻脸上少有的带着诚恳,赵昺有些奇怪的问道。
其实赵昺说的也是实话,自迁琼后周翔可以说是最忙得人,他领导的都作院不但要择地搭建营盘,安排先后抵琼的各路军兵入住,还要为各司安排办公住宿的地方;同时要修整仓廪,搬运货物,营建房屋安排招募的流民;另外还要为都作院各个工坊选址,以便尽快投入生产。简直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一张大胖脸瘦成了大饼子。
“殿下,属下是个粗人,本也没有什么大志,原来只想着能在将作监混个主事当当就心满意足了。可自追随殿下后,才懂得朝廷中并不都是些贪赃枉法的无能之辈,还有殿下这等忠心为国的忠臣,为了我等这些草民不惜自身的良主。”周翔深施一礼又道。
“若说辛苦,府中上下谁敢说比得了殿下,说本事谁又敢不服殿下?当初在疫船上朝不保夕,甲子镇上衣食无着,后来承蒙殿下收留,开府设衙时兵也不过千余、战船不过十艘。可如今我们不仅打下了广州,还拥兵数万,战船千艘,拥有一州之地。府中分兵之事,我还暗自埋怨殿下收留那么多的闲人,徒耗衣食,可如今我只嫌人少,也正因为有了这些人属下才不至于抓瞎!”
“周都院再夸,本王都汗颜不已了!”赵昺听了心中还是有些感动,更多的是愧疚,他尴尬地笑笑道。
“诶,殿下当得起,不管他人如何,反正属下这些日子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好像又年轻了三十岁,忙忙活活的根本没觉的累。”周翔晃晃胳膊说道。
“如今是非常时期,大家都辛苦了,待局势稳定下来再好好歇一歇!”赵昺看他滑稽的样子大笑着道,“昨日我偷偷溜出去看了看工坊的选址真是不错,临江近水,地势开阔,物资运转方便,又离府城不远,看来你是用了心的。”
“这个功劳属下可不敢领,那尽是营造监张栩的功劳,他说江边不仅便于各工坊用水,还可利用水流驱动水车节省人力!”周翔摇头道。
“哦,府中还有如此人才?”赵昺清楚当初成立匠作局更多是为了安置那些投奔的流民,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