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很不满意,直接问袁守城:“难道说一个人的命格会发生变化以前的时候人家都说我的身份贵不可言,你再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茬子,我这人喜欢变化,一会蛟龙一会麒麟,说不定以后会成为大鹏鸟,你一次最好把变化说完。“
李承乾笑的快直不起腰来,李恪也不再冒汗了,变得极度自然,腆着肚子背着手,对马上就要面临的考验再也没有什么畏惧之心了,自己的兄弟这样出死力的帮自己,让他觉得不管袁守城摸出自己什么命格来,都不重要了。
长孙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呵斥了李泰一句,见李泰不为所动,正要过去把他揪下来,却看见袁守城的双手又开始在李泰的胸背肩上摸索,半晌才停下来对李泰说:“小子,你注定一生富贵,寿数绵长,寿数如果少于八十岁,可以过来拆老夫的招牌。“
李恪笑呵呵的上前恭喜李泰道:“四弟宅心仁厚,福寿双全自然不在话下恭喜,恭喜,且让愚兄试试,看看自己的寿运几何。”
李泰这才从云床上下来,拍拍李恪的肩膀,径直走到长孙的身边看袁守城怎么给李恪判命,自己已经把能做的全做了,只希望李恪能够安然过关。
云烨半眯着眼睛,嘴里下意识的嚼着牛见虎的闺女喂到自己嘴里的软糖,他不打算放过袁守城说的每一个字,如果老家伙硬是往李恪的头上扣帽子,自己就会上去,让他判定一下自己的命数,好好地羞辱一下这个号称八百岁的老混蛋。
“龙肩凤颈贵不可言”老家伙果然说出了这句话,大殿里所有人都已经开始色变。长孙的眼睛里已经有了寒光冒出来,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母老虎。
“没出息,龙肩凤颈却长了一个狴犴的脑袋,真是怪哉,真是白白糟蹋了一副好身板,命数虽好。却注定无子,如果好好地修性养心,修桥补路多做善事,或许上苍会给你一男半女,君子之泽,三世而斩,可惜了。”
长孙又坐直了身子,云烨偷偷的抹了一把汗,刚才长孙身上泛出的寒意他都能感觉得到。为了自己的儿子,她绝对不会在乎死多少人的。
“袁先生,您再摸摸,小子一心想要大展一下宏图,弄成一个贪财的狴犴怎么能行,您再摸摸,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李恪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想要袁守城再确认一下。
“狴犴而已。老夫法眼无差,退下。不要让铜臭之气沾染老夫。”袁守城袖子一挥,就让李恪退下来。
李恪刚刚下来,李治就急不可耐的跳了上去,他是最没有心理负担的一个,就算是被摸出皇帝命也不算什么事,他和李承乾岁数相差了整整十四岁。又是一母同胞,摸出和李承乾同样的命数也不过是一个兄终弟及的场面,无所谓。
“赑屃之辈,看守祖坟足矣。”袁守城说的干脆无比。
李治茫然的抬起头,想要发怒。又不敢,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根本就是驮着碑文的那个东西,和乌龟长得一模一样,再一想到自己的封号晋王,可不是被发配在老家看守坟墓吗,一时间眼泪都下来了,回头看看自己的母亲,又重重的低下了头。
长孙觉得不落忍,亲自过去把李治拉到自己身边,小声的安慰,但是云烨却忍不住咕唧一声笑了出来,长孙又恶狠狠地看过来,李治涨红了脸大叫到:“请老神仙也给你看看,孤王是赑屃,好歹也是龙子,我要看看你会是什么。”
“云烨的不用看,老夫已经看过三遍,推演过三回,只有去处,却无来龙,他的命数层层叠嶂,老夫力不能及,差点把老命搭上,算到最深处,只见明月不见人。”
云烨奇怪的看着袁守城,打牌的时候老家伙不止一次的摸过自己的手,还教了自己一套按摩头脑的手法,原来都是趁机给自己摸骨来着。
老子是后世人,你想知道老子的过去先看穿一千多年的时空吧,老混蛋,存心不良,今天要不整治你一下,如何能让老子咽得下这口恶气。
他的神情立刻就变得迷茫一片,低声吟诵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唉,连老神仙都不能看穿白玉京的迷雾,难道小子这一生就要这样混混噩噩的渡过去了
此去北庭,定当重登西昆仑,再去看看瑶池的真面目,或许他们能解我胸中疑惑。“
袁守城听到了这句话,一把扯掉眼睛上的红布对云烨说:“此去北庭,带上老夫如何老夫心中还有无数的疑惑准备请教神仙。”
“小子是肉眼凡胎,看到的瑶池只是一片水洼子,老神仙能去自然最好,说不定小子能借您的慧眼看穿神仙地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