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笑了一下说:“还算是骨气,你为何不一口咬定我妻弟因为戕害了吐蕃人,是你抓囚犯,这样说不定还能反咬我一口说我在劫囚车。”
陆中庭惨笑一声说:“那个罪名在大唐简直就是功勋,尤其是在你们军门中,我也不知道信使为何会非要用这样的借口,那位老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乃是勋贵的亲眷,我一直不信,太自大了,我其实只要求证一下,就能知道,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蠢事发生,现在看到吐蕃人就在那里,我如何不知道自己绝无生路可走。”
云烨把鞭子收了起来,坐在栏杆上对陆中庭说:“你想攀附长孙家我没意见,我老丈人口口声声报出了我的名号,你却置之不理,攀附权贵的心思将你的心智蒙蔽了,告诉你吧,这件事我保证长孙无忌,长孙冲他们都不知情,看到了没有,就是对岸的那个人,是长孙家的管事,我想,给你的信函一定是出自他的手,一个官员被一个奴婢指挥的团团转,为了媚上不惜戕害大唐百姓,陛下知道了一定会将你生吞活剥。
哈哈哈,明日早朝的时候,终于有一件事可以让我嘲笑魏征了,老家伙这些年总是看我不顺眼,不知道他明日的表情会是何等的精彩。
算了,我没心思和你一个死人计较,把我小舅子放出来,我去找长孙无忌的麻烦,聪明点,回家见一遍老父老母,和妻儿告别一下,赶快自杀,要是等到长孙无忌找你,你会死无全尸,说不定全家都会完蛋。“
那个叫做裘熙的旗牌官已经把两个脏兮兮的少年放了出来,只见那哥俩畏畏缩缩的走过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然,小虎,我是你姐夫云烨,没事了,去那边的棚子里喝口水,我们马上就回家。”云烨走上前去,拉着两个少年的手上下打量一下,见他们也没有吃太大的苦也就放下心,大的一个连连点头,显得很木讷,小的那个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你真的是姐夫,我听说姐夫是我大唐的不败名将,怎么也该是一条大汉才是。”
云烨哭笑不得说:“你是小虎吧听谁说的,你姐夫我就是这副样子,没长三头六臂,先去岳父大人那里,姐夫还有点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回家。
辛然听话的去了父亲那里,辛虎却跟在云烨身后打算看看姐夫准备干什么。云烨不再理睬陆中庭,这的确已经是个死人了,用不着在他身上多费口舌,让他回家一趟告别家人已经是额外开恩了,云烨现在都能想到长孙无忌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是何等的暴跳如雷。
明日早朝云烨定然会将这件事上奏给皇帝,勋贵关系不大,成了权贵麻烦就大了,长孙家这回不死也会脱层皮,禄东赞这手把戏玩的非常的精彩,离间云家和长孙家他算是做到了。两家都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云烨必然选择进攻,长孙家不然选择防御,这是家族间的事情,与个人的私交无关,长孙家有错在先,不付出相应的代价不会获得云家的原谅。
云烨站在圈子外面问禄东赞:“大相,你苦心孤诣的想要在云家和长孙家制造裂痕,现在达到目的了,就是不知道长孙无忌会如何面对你这个昔日的座上客“
“云烨,你休要血口喷人,老夫何时离间你们的关系了,是这两个小子罪有应得,他们居然在卖给吐蕃皇室的绸缎上撒尿,这是对吐蕃最大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拿他们以儆效尤,吐蕃的颜面何存
云烨顿时就笑了,回头摸着小虎的头顶说:“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妻弟,有你姐姐的几分脾气。“
夸完小虎之后又对禄东赞说:“撒了尿的绸缎又没有损坏,你们吐蕃人反正也不喜欢洗澡,穿一会也就变得腥臊无比,谁能闻得出来。
禄东赞在三架八牛弩的威逼下动弹不得,只能咆哮着说:“无知小儿,我去问问大唐的皇帝陛下,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看法。”
只听一声绷簧的脆响,一支强弩攒射了出来,钉在一个吐蕃武士的腰腹间,那个武士在地上翻滚了两下就不动了,禄东赞目赤欲裂,才要冲过来,一只攻城凿嗡的一声就激射了出来,没进了他脚下的泥土,让他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云烨笑着对禄东赞说:“你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