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这里是古战场,到处都是人有什么可怕的,百舸争流,处处厮杀,火鸦飞于天际,箭矢宛如急雨,你有没有听到那些将士临死前的悲号,有没有看到残缺不全的肢体在血水里荡漾”
辛月更加的害怕,紧紧地抱住云烨似乎要钻进他的身体,云烨拍着她的肩膀说:“不怕,你夫君我是水军大将军,他们不过是我的部下而已,见到你应该行礼。”
“回船”辛月脸sè狰狞的对冬鱼下令,他发现夫君很不对劲,像是中了邪。
“哈,死尸堆积在大河岸边,鲜血流满了长城的洞窟,无论高贵低贱都沦为了枯骨,鼓声低弱啊战士力竭,箭已shè完啊弓弦断,白刃相击啊宝刀折,两军肉搏啊生死决。鸟儿无声啊群山沉寂,漫漫长夜啊悲风淅淅,y魂凝结啊天sè昏暗,鬼神聚集啊y云厚积。ri光惨淡啊映照着短草,月sè凄苦啊笼罩着白霜。这就是我看到的赤壁。”
辛月见夫君疯的越发厉害了,不停地催促冬鱼早点回去,也不知是那一路魔神侵扰了夫君,需要早点回去治疗。
云烨长长的吐了口气,又如同将要溺死的人一般贪婪的吸气,如此几次之后,紧绷的肌肉才变得松弛笑着对辛月说:“我没事,就是心里不痛快,压抑的久了胡乱发泄一下,用不着担心,战场上的孤魂野鬼不敢对我如何。”
又吩咐冬鱼不必急着赶路,慢慢往回走就行,把辛月横抱起来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惹得辛月不住的捏着拳头砸他,身子却在逐渐变烫。
大帝号上依然锣鼓喧天,这一场饮宴不到明ri天光不会停止,云烨却需要早点回去睡觉,怀里媚眼如丝的美人儿已经在拿指甲掐他了
云烨第二天起的很晚,饶是这样,水寨里依然静悄悄的,只有巡逻的艨艟不断地穿梭在水面上,大帝号不动,别的船也就不会动,行程安排都是皇帝自己亲自做的。
“夫君啊,咱们什么时候到岳州啊,现在离岳州就剩下不到两天的路了,陛下为何不走了,妾身还想去看看咱家在岳州的产业,如果还行的话,以后过几年就该看看,没有咱家的人守着,妾身总是觉得不放心。”
云烨把一只钗子胡乱的插在辛月的头发上,自从昨晚发了癔症,辛月就不允许云烨离开自己的视线,昨晚的荒唐也被她说的很有神话sè彩。
“夫君要学祖师爷爷那样上天”那ri暮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搬着丈夫的头看了一会噗嗤一笑,然后就说:“才不会呢,夫君这么疼我,要是上天一定会带上我的。”
辛月没好气的扭了那ri暮一把说:“别的女人都很注意从不吃过多的东西,你倒好,一天到晚的往嘴里塞吃的,快吃成猪了,你看看这俩块肉,还有屁股,谁家女人长成你这样子。”
“夫君喜欢就行,宦娘说了,女人家讨好自己的夫君就好,你说是不是夫君”那ri暮嚣张的把云烨的手按在自己鼓腾腾的胸脯上向辛月示威。
“带你上天就算是夫君能上天也会被你拽下来。快去看着孩子们,这是船上,不是家里,少了一个就拿你抵命。”
辛月和那ri暮吵架的时候云烨一般都是不吱声的,没办法吱声,至于昨晚,是不是要上天自己很清楚,只不过是神经崩溃了而已,嘴里说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纯粹是无意义的呓语,这是大脑在抗议,最原始的硬件上要运转奔腾就是这个下场。
现在好了,大脑重装了以后又能够好好地运转一阵子,岳州李二此行的最大目的就是来看看两湖开发的结果,大帝号不过是他的一个大玩具而已。
免了三年税,民间应该沉淀了大量的财富,李二驻马于此,就是在等待自己的情报系统把岳州最新的情报送过来,只有看过这些表面上看不到的情报,李二才会有的放矢的视察岳州,作为自己登基以来最大的建设项目,岳州的成败非常的具有指导意义,他必须确定自己看到的都是真实的,抱着最好的希望,从最坏处着手,大人物都是这德行。
云家留在岳州的管家老姜远远地迎了上来,主家已经到了赤壁,就停留在了那里,这让老姜非常的紧张,早早的带着程家,牛家,秦家的管家一起过来,想听听主家对岳州产业的经营到底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云烨放下账簿说:“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你是咱家的老人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主要是陛下,他不走,我们谁都走不了,无非就是在等岳州的消息,等到陛下对岳州已经有了一点书面上的认识,才会继续前行。
就算是有错,也和咱们家无关,我的岳州刺史早在三年前就去职了,有过错也是关庭珑他们来背,与咱家没关系,云家现在要的就是这样不显眼的悄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