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永远是最能感染人的一种表情,寒辙好不容易从睡梦里醒来,处理完了个人卫生,吃了一大碗面条,就看到云烨走了进来,为了不再睡觉,努力的在脸上堆满了笑容,想要通过笑脸博得云烨的好感,让他不好意思喂自己吃那种可怕的药,谁能想到睡觉也能带给人最大的恐惧,尤其是临睡前想到自己这一睡会不会就此长眠,这个念头能把人折磨的发疯。每睡一次觉,就好像死过一次。
云烨坚定的摇摇头,又把一颗药丸放在他的嘴里,用一大杯水冲了下去,小声的对寒辙说:“你现在的生活我做梦都想得到,睡在最豪华的舒适的床上,吃着自己最想吃的食物,旁边有丫鬟不眠不休的照顾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按照你说的,大家都是神,我没必要侮辱你,现在我很忙,等到我处理完俗务,我们两个好好谈谈。“
寒辙想说话,可是那股熟悉的困倦又一次潮水般的袭来,云烨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最后发出轻微的鼾声,再一次沉沉的睡去。
无舌从帐幕后面走进来问云烨:“你为何不愿意和他说话我很想听听神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已经快要八十岁了,实在是想多活两年,你有办法就告诉我,不要藏私。“
“想要长寿其实很简答,就是吃饭荤素搭配好,多活动筋骨,你这样的年纪里还有五百斤的力气,能够拧断一匹湿麻布,我都羡慕的要死,你不问问自己,反而去问我这个一无所知的人,真是不知所谓。“
这可说到了无舌的痒处。自己的身体还真的是书院老人里面最好的一个,现在是不出手了,一旦出手,长安还真的找不出几个对手,同样年纪的李纲李纪现在需要借助小车才能行动,平日里走几步路就会气喘吁吁,公输木虽然还是步走如飞,但是满脸的老人斑瞒不了人,只有自己虽然满头白发。但是精神依然健旺,武功虽然只有巅峰时期的七成,但是无舌已经非常的骄傲了。
充分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无舌继续隐到帐幕的后面,打坐练气。这样的动作他可以维系很久,两三天的时间不在话下。
云烨不是不愿意和寒辙谈话,而是没有做好准备,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己好像无意中知道了历史上的一个大秘密,那些出类拔萃的人好像都是从那些个隐居的人群里走出来的
不见得吧但是赠送兵法给张良的黄石公,教导了诸葛。徐庶,庞统的水镜先生身就充满了神奇。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可是自己确实不是什么神仙子弟,一个活生生的后世教育流水线上生产的一个普通人。和那些人没有半点的瓜葛。凭什么说我也是神人难道说只要出现一个稍微像样点的人物,他们就会自动认为乃是神人出品
看样子神人也是不断更新的,寒辙说了,神人不杀死神人。可是,商鞅被五马分尸了。晁错被砍头了,这些人都是确确实实的被干掉了,难道说这些人都没死而是被别的神人弄走了这怎么可能如果这些人都没死,而是选择了与草木同朽,堂堂中华那才是亏大了,高智商的人全都站在岸上看着尘世间的人在历史的长河里翻滚,挣扎,哀嚎,没有人过来指正他们到底如何才能爬上岸,而且看到有几个水性好的家伙,就会立刻一钩子钩上岸,强迫他们站在岸边看,不许去救援别的人,他们需要多么变态才能做到这一步啊。
这才是真正的黄钟毁弃,瓦釜雷鸣,闲的没事了,就拿尘世间的人打赌做游戏,赌注他娘的说不定就是一个包子。
再一次想到那句非常混账的话,我有大道三千,藏于南山,传于后世,你就不能现在拿出来啊让所有人知道你的三千大道到底是什么东西,非要让别人历经千幸万苦的找到,才满足你的自豪感
弄不好后世的人看到的是一大堆虫吃鼠咬的破烂,自己已经成为了幽魂守在破烂面前看后人沮丧的脸孔,这样你才能得到最大的满足感会不会
学问这东西注定了是有时效性的,就像姜子牙的阴符经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笑话,河图洛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先哲们就不能亲自给晚辈们讲解清楚,非要龙马驮着出来才算数非要后辈趴在乌龟背上去研究才算是尊敬学问
搞得我们现在只知道河图就是排列成数阵的黑点和白点,蕴藏着无穷的奥秘;洛书上,纵、横、斜三条线上的三个数字,其和皆等于15,十分奇妙。
老天爷啊,那些无穷的奥秘是什么那些十分奇妙的东西奇妙在那里大衍之数原该是五十,可是为什么就成了四十九遁去的一去了哪里
云烨无力的坐在大船的甲板上,喃喃自语地说:“就不能当面讲清楚吗非得要我们去猜知不知道,书院的先生已经为这东西快要熬白头了
书院绝对不会敝帚自珍,书院绝对不会把研究成果隐藏起来,我们要把自己的学问传的满大唐的人都知晓,我们宁愿把学问刻在弟子的脑子里,也不愿意刻在石头上,神人,一群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而已,你们才是这个世上最可恶的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