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龙笑了笑说:“没错,谭队长的新姨太太生了病,刚刚送到医院去了,让我过来代替他值班。”
开门的狱警忙将周湘龙让进去,关好门后,带他来到值班室。
值班室里还有三个狱警,桌子上摆着一副骨牌,估计这四个人正在推牌九赌博。
看到周湘龙进来,一个中年狱警惊喜地说:“哇,财神爷来了。周队长,来开一庄如何?我们这里宝盅骰子都有,可以掷骰子押大小,你当庄,我们四个人押注,怎么样?”
周湘龙“嘘”了一声,用手一指南边的囚室说:“声音小点,让囚犯听见我们在赌博,不好。”
中年狱警笑道:“周队长放心,那边还有一道重门,关得严严实实的,隔音效果也很好,咱们就是在这里扯开嗓子吼叫,里面的囚犯也不一定听得到声音。”
周湘龙闻听此言,放下心来,笑眯眯地说:“行,你把宝盅拿出来,我们来玩几把。”
在说话的同时,他悄悄地握住了口袋里的匕首手柄。
中年狱警大喜,忙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个盖骰子的宝盅,正准备递给周湘龙,忽见眼前一道银光袭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一股鲜血喷溅而出。
刺倒中年狱警后,周湘龙迅速回肘,顺势在另一个狱警脖子大动脉上划了一刀,然后飞起一脚将他踢倒,以免鲜血溅到自己身上。
这电光石火般的两刀,将剩下的两个狱警惊呆了,泥塑木雕般站在原地,四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开步;喉咙也好像被棉花堵住了,叫不出声……
周湘龙生怕他们反应过来后高声叫嚷,干脆把匕首往桌上一丢,双手齐出,分别抓住他们的脑袋,用力往中间一拉。
只听“砰”地一声闷响,两颗脑袋撞在一起,两个人顿时晕眩过去。
周湘龙怕他们不死,拿起桌上的匕首,分别在这两人的心窝子上刺了一刀,随手将匕首丢到桌子下面。
随后,周湘龙从那个中年狱警腰上取下囚室的钥匙串,见每片钥匙上都贴着标签,便将钥匙串拿在手里,走到一个有很多开关的电闸盒前,找到控制整个地下囚室的总开关,将其拉下来。
顿时,整个地下囚室一团漆黑。
周湘龙拧亮小手电,拿着钥匙串走出值班室,来到通往囚室里面的铁门下,找出贴有“隔离门”三个字的钥匙,插进锁孔将暗锁打开,然后迅速熄灭了小手电。
推开隔离门后,周湘龙踏进黑漆漆的囚室走道,疾步来到最西边的十号囚室门口,用在外面就已经找出来的钥匙打开囚室门,拧亮手电往里一照,只见王立书戴着脚镣手铐,坐在靠墙的草席上,抬起头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周湘龙。
“王先生,我是周湘龙,来救您出去。”
王立书没想到周湘龙这么快就来救自己了,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之色,挣扎着站起身子,低声说:“小周同志,谢谢你。外面还有接应的同志吗?”
“有,不过他们不是我们的同志,而是石柱寨的抗日义军,他们会把您带到安全地方去的。”
在说话的同时,周湘龙从钥匙串上找出了脚镣手铐的钥匙,给王立书去掉了身上的桎梏,然后将嘴凑近他的耳朵,低声密语了几句。
两个人走出十号囚室后,摸黑往隔离门口走。当经过五号房时,王立书按照周湘龙刚刚跟他耳语的计策,故意低声问:“谭队长,外面接应的都是石柱寨的义军吗?他们是不是我们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