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由新市经金井南下的日军第6师团一部3000余人又在石门痕遭到第195师的伏击。数次遭到伏击的日军跌跌撞撞,本想继续南下,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一部日军于30日突破了中国军队在捞刀河的阵地,占领了长沙以北30多公里的永安市,这是日军此次南侵所到达的最远的地方。
坐镇咸宁指挥作战的阿南维几自此次会战打响以来,接到的几乎全是属下报捷的消息,自以为拿下长沙已是指日可待了。谁知,就在这时,战场形势突然发生急剧变化。
赣北日军硬是被中国军队给拖住了后腿,无法前进,而鄂南日军虽到达汨罗江上游,与湘北日军主力会合,但中国守军主力已经后撤;湘北日军在突破两道防线后,中国守军已经不再死守阵地,而是采取且战且退的较为灵活的战术,而日军则开始不断遭到伏击,这令阿南维几大惑不解的同时有了一丝不安。
阿南维几自认对中国军队的情况非常了解,就连各个派系间的关系也都了如指掌。所以,对于此次作战,安慰奖是抱着必胜的信心的。他认为,武汉会战后中国守军的战斗力已日趋下降,不堪一击了。因此,在制定这次作战计划时,他的作战课是以1个大队等同于中国军队1个师的力量来计算战斗力的,而以前则通常以1个联队等同于中国军队1个师来计算。
阿南中将认为,如果把自己的空中优势和炮火优势加在一起,1个大队完全有把握击败中国守军的1个师。从以往的作战实践看,中国守军的1个师确实很少能打败日军的1个大队。
但是在此次作战中阿南维几不但低估了中国军队的战斗力,而且,他还忽略了一个更为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当地民众的力量。
在会战开始前,当地民众在政府的组织下,和第九战区的军队相配合,把新墙河至捞刀河之间的主要交通要道已全部破坏,就连这一地区间的土地都被翻了一层,成为新土,从而使得日军的机械化部队无从施展,其战斗力也就相应的减弱了,甚至后勤也不能完全保证。在这种情况下,冲向长沙只能是冒险,阿南维几对于接下来的战斗充满了担心。
华中的日军在长沙地区陷入薛岳发明的天炉战法的围攻的同时,华北的日军也陷入了苦战。
绥察军区主力围攻逐鹿和下花园的消息传来,华北方面军上下震动,冈村宁次急忙命令各地的日军北上增援。
而就在同一天,绥察军区主力一部攻破静乐县城,日军第四十一师团主力第112联队、伪军第12师、骑兵第八团被全歼。绥察军区数万大军合兵于忻口城下,驻山西第一军不得不从寿阳等地抽调兵力增援忻口,准备与马铮所部在忻口城下一决高下。
与此同时,第二战区近二十万人从吕梁以及孝义等地出击,连下平遥、祁县、太谷等县,攻势很猛。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阎老西是逮住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了,那打的才叫一个狠,令筱冢义男中将恨得牙痒痒。
第一战区也没闲着,刘恩茂麾下的第15军终于按耐不住出手了,四万大军出洛阳进军中条山。而八路军120、129两个师十万余人也在冀南等地集结,邯郸、邢台周边县市连续遭到八路军主力的袭击,迫使日军不得不紧急收缩兵力,固守邯郸邢台这样的大城市以及铁路沿线。
一时间冀南各地的日伪军日子过得十分凄惨,只能龟缩在几个大城市瑟瑟发抖,反而是国民党部队以及八路军大行其道,在县乡之间频频活动。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总攻的时机已经成熟。马铮打算等长沙那边的战火再旺一些就命令部队对保定、石门等地的日军发动总攻,一举解决河北境内的日伪势力,甚至于还打算对山西境内的日伪军来一个关门打狗。
但就在马铮准备行动的时候,长沙前线却突然传来一个消息——日军撤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