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升没有理会他,只是又说道:“方才武元爽出言不逊,有辱于我,这事儿一定要追究。”
“夏鸿升,你莫要欺人太甚!”武元庆明白夏鸿升今日来就是要寻事,一边指着他怒道,一边心中暗自揣测为何夏鸿升会替这老婆娘出头。正想着,忽而心头一惊,暗道,莫非这夏鸿升同老婆娘的哪个女儿勾搭上了?
“武元庆,你们兄弟二人欺辱后母,虐待妹妹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欺人太甚?”夏鸿升盯着武元庆,说道:“今日无论如何,武元爽都免不了责罚。”
“夏鸿升,你休要猖狂!”武元庆指着夏鸿升说到:“你莫要以为你是驸马,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乃当朝国公,任你如何分说,你在国公面前以下犯上,欺辱上官,却也少不得罪责!”
“上官?”夏鸿升面上一哂:“你算个什么官?我,文乃太子少师,武乃冠军大将军。你,不过承袭应国公爵位,空有虚爵而无半点官职。你算个什么官?”
“你!你——”武元庆哪里能说得过夏鸿升,此时更是被气的咬牙切齿,浑身哆嗦,指着夏鸿升你了半天,却蹦不出一个字来。
“而且一码归一码,你说我藐视国公,好啊,你去上奏,我不拦着你。到时候朝廷怎么处置我,我自会领下。”夏鸿升继续又道:“但武元爽今日,也休想逃过罪责!”
“夏少师息怒啊!”武夫人慌忙上前:“还请夏少师开恩,绕过他们兄弟二人!”
夏鸿升转头看看武夫人,问道:“他们二人如此待你,你为何还替他们求情?”
武夫人摇头垂泪,叹息道:“终究是老身夫君的血脉啊……”
夏鸿升看看武夫人,又转头对武元庆说道:“今日看在老夫人面上,便算作罢。识相些,好生将老夫人与你们的三位妹妹接回府中,也不要你们好生照顾,早晚问安。好歹不能亏待,更不能欺辱。尔等日后若仍旧不知悔改,便教你们试试我的手段。齐勇,明日带亲兵过去,替老夫人将家搬回来,我看谁敢阻拦。”
说罢,又道一声:“告辞。”
便转身往外面走去。
武夫人连忙追去要送。
武元庆与武元爽二人站在堂中,看着夏鸿升离去,那武元爽叫道:“兄长,这个夏鸿升太嚣张,竟然对咱们指手画脚!一定要教训教训他不可!”
“你不要鲁莽,这个夏鸿升不好对付。今日这个亏,咱们吃下了。来日方长,日后早晚要他好看!”武元庆脸色阴冷,说道。
应国公府门外,武夫人将夏鸿升送到外面,叹道:“多谢夏少师主持公道,老身……”
“我只是看不惯此二人的行径。”夏鸿升摆了摆手。
武夫人正要说话,却突然听见一声脆生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照儿谢过夏少师,多谢夏少师帮我们回来!”
夏鸿升转头一看,但见一约莫十四五岁样貌的女子站在身后,盈盈一礼。
看她双目当中笑吟吟,身上衣服虽然算不得华服,往那里一站,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却自有一股妩媚,又加之这年纪正有的青涩,混在一起,清纯中夹杂着媚意,果真动人,叫人一愣。
怪不得原本的历史上李老二会赐她名为武媚,果真是一番媚骨天成。
不过,夏鸿升自家的四位夫人,却也并不逊色于她,故而夏鸿升初见之下虽然惊艳,却也只是一刹而已。
“日后去泾阳进学,这便是为师教你的第一课。”夏鸿升看看她,说道:“欺人者,人必欺之;辱人者,人必辱之。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故纵已有过人之处,亦绝不能欺辱于人。你天资不凡,日后须将这份天资用在正道。若不然,与此二曹何异?”
那武照却是一愣,继而心中一个激灵,赶紧正色行礼:“学生谨遵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