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升当晚列了一个准备计划,一直到后半夜才完成,便直接在书房的内间睡了一晚。
翌日一早,夏鸿升被热醒过来,出门让清早的晨风一吹,顿感清爽无比,一心热燥也终于消退了去。
却是再睡不着了。
干脆大早上出门,喊了已然练功完毕的齐勇,俩人去坊市里吃了早饭,然后便径直去了太医局。
刚到太医局门口,就见何太医正捏着一封信往外走,也是刚出来门。
“哎呀,夏少师!”何太医上前行了一礼,笑道:“这可真是巧了,正要去府上问问少师是在长安还是在泾阳。”
“哦?那可真是巧了!”夏鸿升亦笑道:“不知何太医何事?”
“孙道长传回书信一封,带来天大的好消息,下官正要去告诉少师。”何太医扬了扬手中的信封,递给了夏鸿升。
“可是种痘之法有了成效?”夏鸿升不用看信,知道是孙思邈传回的,就想到里面的内容了。
何太医点了点头:“正是!孙道长到了岭南之后,立刻便开始实验种牛痘之法。当时天花已传五城,死人七千余。道长差随行特战队的人寻找痘牛,找来了痘牛,可又找不来愿意实验的人。倒是那些特战队的人甘冒风险来给孙道长实验,可孙道长念他们本事精锐将士,陪自己深入疫区已然是冒命,不忍再拿他们实验,便干脆自个儿给自个儿钟了痘——孙道长之医德,我辈之楷模啊!”
夏鸿升一边接过信低头看,一边又听何太医说道:“之后,孙道长又与罹患天花之人同吃同住,朝夕相处,天花病患死了好几茬,孙道长也没有染上天花。当地人这才相信种痘可防天花。刚开始,痘牛还不够,提炼出来的痂粉不够,官府便买了不少牛来,同痘牛放到一起令其感染,再提炼痂粉,到如今,当地已有过万人接种了牛痘,天花也没有再继续传开。”
夏鸿升此时也低头看完了信,里面的内容基本上便是何太医所言。信上还说,孙思邈已经准备回长安,托何太医在长安附近寻找痘牛,他自己也会带上一些痂粉,回来之后,便要立刻推行种痘之法,以绝天花。
“大医精诚啊!”夏鸿升想起来孙思邈在千金方之前写的文章,叹道:“我以后会在泾阳书院单分出医学院,给孙道长立一座像,然后将此篇书刻于基座之上!”
“公爷大善!”何太医也是感慨道:“对了,不知今日少师莅临太医局,所为何事?”
“是有一件事情,还是大事、”夏鸿升说道:“咱们进去说。”
二人进入太医局,到了屋内,又屏退了左右,只有了何太医与夏鸿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