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数十号壮硕汉子迅速掩了过去,待到路旁,当中一个抢身一步,竟是从那狂奔的马蹄之下一手抓住了缰绳,用力一拉,竟然将那马拉得失蹄,一下向侧边倒来。
此人好大力气!
众人不及惊叹,只见马背上那军士已然随着失蹄的马飞出,眼看就要落地,忽而只见又有二人各执左右,一齐抬手一拦,却是救下了那位军士。
那军士却好似浑然不觉发生的这一切,仍旧口中喊声呼喊:“天竺不听劝告,杀害大唐使节,三十万大军出兵大唐!——速速让路!吐蕃急报!……”
一边呼喊,一边却奋力挣扎着要往马处摸去,却仍是想要上马继续前奔。
“好忠心!好壮士!”先前下令那人此时已到跟前,见那军士神志不清至斯,失蹄马翻,又摔落下来,被人救下也浑然不知,仍要挣扎着往马匹那里过去,显然是还想着继续上马前奔送报,不禁出声道:“吾乃大唐河间郡王李孝恭,正是军中将领,可代你传军报于陛下!”
那人仍旧浑然不觉,口中呼喊不停。
只见李孝恭上前一步,当下抬起手来,侧掌做刀,朝着那军士脑后一砍,那军士便当即昏了过去,总算才不再出声。
“牵马来!本王即刻入宫面圣,替此军人传信于陛下!”李孝恭对左右喊道:“天竺不听劝告,执意出兵,战事将起,尔等速去将此信告知军中诸位大将军,又告知长孙公、房公几人,让他们且去皇宫。陛下一旦得知此信,必然召见他们。”
从他亲兵当中出来好几个人,纷纷领命,上马而去了。
李孝恭左右看看,见周围已然围聚许多百姓,眉头微皱一下,又朝周围百姓高声喊道:“诸百姓莫慌,本王乃河间郡王李孝恭,这将士神志不清,喊出军中机密信报,令尔等知晓。不过也不须担忧,天竺兵卒,不过土鸡瓦狗而已。比之高句丽兵尚远不能及,更何况我大唐将士?三十万人听之不少,然在我大唐将士眼中,与三千人无异。尔等不须担忧,该做甚便作甚。”
说罢,李孝恭便翻身上马,朝着皇宫奔去。
却说夏鸿升在军机坊中扔操演这五十将士使用火枪,正练到线对步伐,却忽然见阎立德匆匆过来,到了跟前,不等夏鸿升说话,便一把拉了他过去,就要往外面走。
“这,阎工部这是作甚?”夏鸿升被阎立德拉走,莫名其妙,不由问道。
“出大事了!”阎立德这才松开夏鸿升,脚步却仍旧不停,边走边答:“陛下派去天竺的使节被害,只有一小队护送的将士得以逃脱,却无法抵达泥婆罗,只得混入回大唐的商船抵达广州,又一路奔来,只剩下一个活着,神智已然不清,全凭一口气吊着,幸好在长安城外官道上遇见河间郡王,被河间郡王救下。陛下召集群臣,我料你在此处,宫中禁卫找你不到,这才亲自来找你,速速一道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