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项便是私改国法,上去就是能拉出去砍头的重罪。
国有国法,岂是谁都能够改的?夏鸿升在泾阳颁行新商法和新税法,一未经朝廷审议,二未得皇帝明授,那就是私自改了朝廷既定的商法税法了。行私法,是一罪。
国法之中,无向商人征收那么多类目的税,于是这些便成了夏鸿升所征收的私税。征私税,又是一罪。
不用再往下想了,只是这两条,哪一条都是死罪。
一念及此,夏鸿升也不禁是心中一凛。李老二,你可要给本公子顶住啊!你要是顶不住,本公子就只好弄条铁皮船跑到海外,跟老鬼一块儿海外游算球。
话虽这么说,可俗话说不打无准备的仗,夏鸿升准备给自己弄来些舆论帮助。
几篇文章已经被夏鸿升命家丁送到了报社编辑部,从明日开始,这些文章将会在头版头条,每天放出一篇。
这些文章每一片,都直指当今税制的弊病和漏洞,并且举出例子来,将钻空子的法子都明明白白的写了出来。
上面,还都注明了夏鸿升自己的名字。
夏鸿升准备将税制的弊端全都纰漏出来,博得一部分有眼光,无私心的人支持。
哪怕只有一个人呢,只要有人支持,就总比孤军奋战要好。
“杨县丞,申主簿,你们的家眷,暂且挪到本侯的庄子里。”夏鸿升思绪纷纷,又对二人说道:“你二人也搬过去。本侯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地方,由本侯的亲兵守着。庄子上也有两位极厉害的高手护卫,更安全些。”
“这……”二人俱都是一惊。
却听夏鸿升冷然说道:“狗急了要跳墙,兔子急了要咬人。何况他们比兔子,比狗更凶狠呢?就算是朝堂上陛下支持了咱们,背地里,他们也会想尽办法从中作梗,甚至于直接行刺,阻挠新商法和新税法在泾阳县之试行。你们且放心,使本侯将你二人拉进这趟浑水里面的,就算是陛下不能,本侯也必定保你二人周全。”
“多谢大人!”杨县丞和申主簿神色一凛,躬身行礼道:“敢不效死力!”
“好了,二位也莫太过担心,本侯所言,乃是最坏之打算。实际上,当不好到那般地步的。”夏鸿升对二人说道,然后又笑问:“对了,庄子上的循环农业模式,在泾阳县中推行的可还顺利?”
听夏鸿升问及此,杨县丞顿时脸上浮现出一片喜色,颇为激动的说道:“回县令大人的话,庄子上的耕作方式,环环相扣,每一环都使百姓有所收获。大棚使得农人冬日仍可耕作,自在泾阳县中全县推行以来,百姓多有赞许,日子当真好过了许多。百姓不仅耕种,每一环之所得,还可以趁着泾阳到长安道路之便利,到长安买卖,是农亦是商。如此一来,家中有余粮,手中有积钱。较之以往,大为改观!百姓对县衙交口称赞,都说如大人这般,让一方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才真是一方之父母官!”
夏鸿升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这里面谁出的力大,本县心里清楚。本县不过是兑了个点子,兑了张嘴命令下去而已,便再不管不问了。推行当中诸多繁杂之事,诸多问题之解决,皆是县衙诸位共同努力之结果。若真有功,也是县衙诸位之功德。过两日,本县当有所表彰。”
二人顿时一喜,行礼道:“多谢县令大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