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村硬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对宣旨的老流氓勉强的笑了下。
送出了原倭国国主,现在的大唐归义王之后,宣旨的老流氓这才回头过来,大笑道:“哇哈哈哈!贤侄,你瞅瞅他方才那样,真是痛快!”
夏鸿升咧嘴笑了笑,问道:“这……小侄拜见刘叔,您这是……怎会是您前来宣旨?”
“哈哈哈哈!还不是那帮子言官!老子原先的弟兄们来寻老子叙旧,只不过多带了些个礼物来,那帮子言官就一直在朝堂上面弹劾个不停,非说你刘叔收受贿赂!也罢也罢,他们这是嫉妒本将啊!陛下见弹劾你刘叔的人多,便将你刘叔派到了东瀛来,换了你小子回去说媳妇儿!哇哈哈哈!……”
呃,夏鸿升顿时一脸黑线。
“恩,从贞观五年到现下,硬是拖了两年,换做旁人家的,早抱娃了!”李孝恭也大笑起来,又问道:“听夔公所言,是要留下在东瀛?”
夔公正是夔国公刘弘基。这个长安黑社会头子刘仁实他爹,大唐黑社会的头号老流氓。
“不错,陛下还有一道旨意。”刘弘基又掏出一张黄绢来,一边交给李孝恭,一边说道:“陛下令张亮及夏小子尽早自琉球回京。令本将与王爷留在东瀛,本将接管军务,镇压反叛,平定东瀛。王爷接手政事,推行政令,辖管倭人。直至东瀛安定,朝廷划置州县,选任官吏前来。”
李孝恭展开细看,夏鸿升在一旁听了此话,却是心中一笑。看来,李世民已经开始在大唐新得到的土地上开始分权了。不使一人集民政军权于一身,对于防止在远离大唐本土的外部土地上形成割据军阀,有重要意义。
大唐的政令,随着李世民的圣旨也颁布了下来。其实,就是将大唐现有的一套均田制和租庸调制给稍作修改,搬了过来。李世民故意无视东瀛耕地少的问题,所分田亩数量不少。是为了以三倍分田之利,刺激倭人迁入内地岭南之地,形成人口置换,分散倭人。
很快,在藤原京的街头巷陌的墙壁上,就都能看得到长长的榜文,张贴在了上面。
“曰:夫田地者,国所有也!分于百姓耕种,收其赋税。其一,凡年满十八及以上之中男、丁男,各人得受口分田八十亩,永业田二十亩。老男、残疾者受口分田四十亩,寡妻妾受口分田三十亩,若其为户主之人,则受永业田二十亩,口分田三十亩。杂户受田如百姓。匠户、商户、官户者,受田减百姓之半。妇人、部曲、奴婢者不受。其二,有爵之勋贵自亲王至公侯伯子男,所受永业田一百顷递降至五顷。官从一品至八、九品,受永业田六十顷递降至二顷。散官五品以上受永业田同职事官。勋官及上柱国至云骑、武骑尉,受永业田三十顷递降至六十亩。逐级僚府,领职分田及公廨田。其三,勋贵及诸僚之永业田与赐田,可由己所卖。百姓凡迁移及无力丧葬者,准其出卖业田。迁人少地多之宽乡,卖充住宅、邸店者,并许卖口分田。其所买地之数,不可越其人应占之数。设使有东瀛道百姓愿迁往岭南道、江南道之地,则许其口分田三倍之地,永业田亦三倍之地,由朝廷安置家业居住,并免五年之租赋。”
“曰:国朝著令赋役之法有三:一曰租,二曰调,三曰庸。有田则有租,有家则有调,有身则有庸。……以之厚生,则不堤防而家业可久;以之成务,则不校阅而众寡可知;以之为理,则法不烦而教化行;以之成赋,则下不困而上用足。每丁每年须纳粟二石,为租;纳绢二丈、绵三两或布二丈五尺、麻三斤,为调;服徭役二十天,闰年加二日,是为正役,若不需服役,则每丁可按每天交纳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之准,交足二十天之数以代役,为庸。若需其服役,每丁服役二十天外,若加役二十五天,免其调,加役三十天,则租调全免。若现水旱虫雪之灾,损十之四分以上者免租,损失十之六分以上者免调,损失十之七分以上者,则赋役皆免。”
此令一出,东瀛道内,浑如地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