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殿下,住手吧!”夏鸿升站了起来,盯着李元昌,然后说道。
一时间同夏鸿升来的那些人顿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齐看向了夏鸿升去,徐齐贤立刻就要起来拉他,却被夏鸿升摆动手臂推开了去,然后直视着李元昌,说道:“身为皇室宗亲,众目睽睽之下,汉王殿下如此行径,就不怕丢了皇亲宗室的脸面么?”
李元昌何曾想过会有人出来阻止他,而且还是这么个年纪轻轻的人来。是以当下就有些吃惊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被月仙立刻挣脱了出来。
本想发火,却又看见是今晚同李承乾一起来的这群人里面的一个,于是就压抑了一下,然后声色阴沉的问了句:“你是何人?”
李元昌沉溺于声色享乐,没上过朝,没有见过夏鸿升。
“叔父!他乃孤之好友,因方才吃酒多了,所以才昏了头,叔父不要同他过意不去。”李承乾稍微变了脸色,赶紧走上前来对李元昌说道。
李恪也走了出来:“不错,他乃是太子殿下与小侄的好友,这会儿是醉昏了头了,还望叔父能够看在大哥和恪的面上,万望恕罪!”
“口出狂言。”李元昌冷冷的横了夏鸿升一眼:“念在两位侄儿的面上,本王这次不与你计较。”
李承乾和李恪都松了口气,在座的其他友人也都松了口气,看向了夏鸿升,尉迟宝林越过了徐齐贤,拉住夏鸿升想要将夏鸿升拉回去,程处默和李业诩二人也赶紧过来挡在夏鸿升身前将夏鸿升往后推了推,使了几个眼色。
李元昌转过了头来,又朝月仙走了过去,笑道:“月仙姑娘,来,你我同饮。岂不美哉?”
“王……王爷……”月仙极不情愿过去,身子往后退,转头看看夏鸿升,却又无能为力。只得一咬牙朝前走了过去盈盈一拜:“方才是月仙醉酒,对王爷无礼了。这位公子想来怕是喝多了酒,冲昏了头脑,还请王爷看在月仙薄面,饶恕了他!”
“哈哈哈哈……月仙姑娘的脸面。本王自然是要给的,放心,本王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不会拿他怎样。”李元昌大笑起来,伸手手臂就将月仙又给揽了过去。
月仙眉头紧蹙,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紧咬着牙,堪堪忍受。
“不拿我怎么样?汉王殿下好大的威风啊!”夏鸿升挣开拉他的几人,开口说道。
“静石!”李承乾和李恪顿时脸色大变,连忙去拉夏鸿升。夏鸿升却用力一挣挣开了他们,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李元昌的面前。
这时候附近一片已经没人说话了,都在观望着这边。李元昌的身份是众所周知的,如今竟然有人站了出来,众人大吃一惊。可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古今皆是如此,众人一时间全都瞩目了过来。
“混账!你是什么东西,竟敢三番五次挑衅本王?来人,拿下!”李元昌大怒。用力一拍桌子,喝道。
“叔父!叔父息怒!”李恪连忙过去劝阻,李承乾也立刻往前一站,朝那些正待过来的汉王护卫喝道:“都住手!孤看谁敢动手!”
感激的看了看二人。夏鸿升又看向了李元昌去。
“公子!”月仙的脸都吓白了,唇上再无血色,慌张的看着夏鸿升:“公子切莫如此!这可是王爷……公子不要……”
“看这架势,汉王殿下是准备抓我了?”夏鸿升直视李元昌,问道:“不知道汉王殿下抓我,可有何理由?”
“理由?!本王抓你还需要理由?!”李元昌更加怒极。若不是李承乾和李恪在前面挡着,碍于二人身份,那些护卫不敢上前,这会夏鸿升早已经被他抓了。李元昌怒极而笑,狞笑道:“你三番五次挑衅本王,本王杀了你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
夏鸿升嗤笑一声:“汉王殿下这话说的……怎么,汉王殿下何时大权若斯,无故杀死大唐开国县侯,也没有人敢多问一句了?”
“县侯?”李元昌眉头一皱:“你是何人?”
“夏鸿升。”夏鸿升看着李元昌,说道。
“你就是夏鸿升?”李元昌上下打量了一下夏鸿升,然后哂笑一声:“区区一个县侯,也敢在本王面前口出狂言,当真是不知死活!”
夏鸿升也笑了:“我看不知死活的却是汉王殿下了!今日汉王殿下其罪责有四:蛊惑太子殿下出入青楼烟花之地,观看突厥女子歌舞,此其一也;不顾皇室宗亲名节,公然押妓取乐,耗资万贯只为买突厥女子,损辱皇室宗亲颜面,此其二;月仙虽是青楼女子,却卖艺不卖身,王爷以身份逼迫,欲图不轨,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王爷此举却该当如何?此其三;陛下亲命谏议大夫对王爷的过错进行指明,王爷非但不思悔改,却以性命相威胁,扬言诛杀朝廷谏官,此其四!此四罪责,若是传入陛下耳中,下官倒要看看,不知死活的究竟是谁!”
“竖子尔敢!”李元昌顿时大怒,扬手猛地揪住了夏鸿升的衣领,咬牙切齿正欲动作,却听夏鸿升又道:“不听谏言,殴打谏官,此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