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私底下组个群吧,社长除外
不要啊大家稍微遵守规则也能玩得有趣点啊,本来就是娱乐活动。
最好玩的不就是没有规则吗
群里的人互相开着玩笑,不过似乎是真的没人去拉一个新群了。
“总之不是你也不是我。”陆凝说。
“也不是范逑,他第一个问的。”汤海瑶说道,“总之咱们就悄悄联系吧,我愿意玩玩这个,不过也是因为闲。”
“谁不是呢嗯要不要听听我推荐的a”
陆凝不知道汤海瑶到底是不是游客,甚至也不知道整个社团的二十五个人有多少人是游客,她能够感觉到这种升阶场景的气氛某种无法抓住的诡异感从一开始就缠绕在了你的身上,不像普通场景的危险那样清晰可见,却十分致命。
“苇叶村有了。”她点开了a仔细看了一下关于这个村子的传说。
所谓溺生妇也和很多地方流传的“溺女”故事有关,这种陋习虽然在变少,可处于偏远地带难以管辖的小村落依然存在。溺生妇实际上就是其中的一个变种,在庚午志怪的故事里,据说是一名连续生出五名女儿的妻子,在五名女儿全部被溺死之后带着虚弱的身体投河自尽。从此之后,村子里新生的婴儿经常在半夜莫名其妙被沉入水缸、水盆甚至地沟之类的地方。与之相佐证的是苇叶村的一个习俗,新生儿三个月之内,家里不准留水过夜,房屋周围每晚都要点起三处火焰,在满月的那一天要用九斤带骨猪肉和一斤蒸熟的糯米混合投入村子附近的河沟进行祭拜。
和很多这种类型的故事一样,没有任何地方确凿地说明真有此事,甚至连溺生妇的记录也很像是编出来的一个故事。可以说是个安在任何一个有过这种传闻的地方都不违和。
“古代溺婴的陋习在各地都有类似的传说,包括东瀛也有类似产女这种妖怪,更不要说婴鬼之类的炼鬼邪术。要是光按照已知的那些来进行排查,能产生的联系就不在少数。”
陆凝当然不会去分析传闻里的溺生妇做得对不对,她是那种女鬼就算杀了那一村子人自己只要不认识就不会管的,只是她很担心这个鬼会沿着故事链找到自己身上不对,多半会找到自己身上,作为这个开头的鬼。
“不知道宁夜衣是不是在这个场景里,可是规则已经完全隔绝了身份相认的可能,这次都只能凭自己和场景里的人际关系。”陆凝继续划拉着庚午志怪里面的一个个传闻记载,这个a内的功能可谓是煞有介事得全面,不光有阴气地图,还有鬼怪分类、强度评估、传说考究之类的功能,只是不知为何居然没有评论区。
很快,陆凝就通过溺生妇的相关线索找到了另外两个被标记为“传说”的鬼故事。顺便一提,这个a的制作者将鬼怪分成了“传说”、“幽境”、“除祟”、“避邪”、“卞城”和“阎罗”这六个类型,陆凝除了知道后面两个是来自十殿阎罗以外还没搞清楚总体的分类套路。
和溺生妇相连的两个是“剪纸先生”和“九面婴”。
一个只会剪纸手艺,腿脚不灵的男人,唯一的女儿丢了之后便发疯了,他将纸张剪成了女儿的样貌,贴在大街小巷,逢人便问“你有没有见到我的女儿”如果回答说没有的话,他会笑呵呵地说“那你记得我女儿的样貌,见到了就联系我。”在之后的几天里,那个人的皮肤会如同被剪断一样脱落,在身体上形成一张张女人的脸,皮肤之后便是肌肉,最后开始不断流血而死,据说唯一的解法就是帮剪纸先生找到他的女儿。
在庚午市边缘的一个不大的小镇,曾经有个无证经营的保健品商店,除了弄一些类似“印度神油”之类的东西贩卖以外,老板还会收一些比较邪门的东西来倒卖,包括胎盘、人头骨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门路来贩卖这些。但是有一天,几个经常去店里的地痞却发现老板的气色相当不对,而且脑门上经常冒出虚汗。他在倒腾东西的时候还问几个人是不是听见有婴儿哭泣的声音,嘴里神经质地念叨着什么。几个地痞胆子挺大,晚上偷偷摸摸又来到这里打算趁老板状态不好偷点东西,却看到了躺在店铺地板上死去的老板,腹部鼓胀如同怀胎十月,甚至肚子上的皮肤用青紫的淤血明显透出了九张婴儿的脸孔。
“这故事都不用怎么改直接用都可以了”陆凝撇了撇嘴,要是光看故事的话,光是这一个a里就足以说周围鬼怪成堆了,这两个故事当中甚至九面婴的故事就发生在距离陆凝住的地方不到三十公里的一个小镇。她甚至还没搜搜自己这里到底有什么故事发生。
所以问题还得回到这个场景的核心,也就是名称所示的“接龙”上来。如果说接龙当中被写入的那些“鬼”才会真的出现在现实当中,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强制要求必须完成接龙了随着众人写作,周围也就越发危险。
不过另一方面,如果写出来的故事不够灵异,或者说还够不上这些a当中显示的,估计审核也很难通过。
“要考虑的事情还挺多的那么姑且作为开始的话,准备出门看看好了,顺便也在三点半新闻的评论区里问问情况。”
陆凝从衣柜里翻出了出门的衣服,天气寒冷但是多穿的话容易影响灵活度,本来李文玥就只是个注意身材却不怎么锻炼的女生,陆凝的武力在这个身体上可谓大打折扣。
“真是挺不方便的”
她最后选择了一件薄棉袄,反正外面也没下雪,气温还算可以。出门之后陆凝先往小镇上商店密集的地方走去了,无论之后要怎么走,她肯定要为各种行动准备一些物资。
但是陆凝没有回头仔细看看自己家住的这栋楼,自然也没注意到就在自己家的上方八楼的窗户上,有一根绳子吊着一个人的影子,如同缓慢的钟摆一样慢慢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