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打心底里还是喜爱木易麾下的这些悍卒,如果将这些士兵收到自己的麾下,编成亲卫,自己的安全将会上升一大截。
望着对面严阵以待的并州兵,张济大声道:“尔等都是军中精锐,说是以一当十也不为过,可是木易不将尔等当人看,让尔等孤军深入充当死士前来送死,这样吧!只要尔等放下武器投降,本将军可以不计前嫌,让尔等留在本将军身边当亲卫……”
话音未落,为首的一个并州兵呸了一口道:“呸!汝张济算什么东西主公待吾等如兄弟手足,能够报答主公的唯有这一条命,就凭汝也配让吾等归降要战便战,要是老子后退一步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这时,将近两千的并州兵齐声道:“杀杀杀!”
张济见对方不愿臣服自己,心中难免有些惋惜。然而两军对垒,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最终还是叹息一声,一挥手道:“杀!”
一声令下,站在最前排的数百西凉兵手持丈许长的长戈,嘶吼着冲向了并州兵的军阵。
眼见敌人一步步靠近,所有的并州兵无人后退一步,目光死死的盯着冲过来的西凉兵。
当西凉兵冲到两丈左右距离的时候,并州兵长枪手人群中冲出二三百的刀斧手。
这些人刚冲出,就在西凉兵的长戈刺向自己的时候,顺势在地上几个翻滚就扑到了西凉兵的脚下。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西凉兵手中的长戈是长兵器,陡然间并州兵扑到脚下,他们的长戈就失去了优势,想要后退,身后有同袍前冲导致难以后退,想抽回长戈刺杀脚下的并州兵,奈何人群拥挤,长戈碰撞使他们相互掣肘,没办法只能放弃脚下的并州兵,一股脑的向前冲。
并州兵可是训练有素,长枪兵和刀斧手配合的军阵厮杀早就演练过无数遍,冲进人群的一刹那就挥刀乱砍。
只是短短的瞬间,西凉兵就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
这些并州兵不管能不能杀死对方,只是拼了命的劈砍西凉兵的腿,只要双腿受伤,就算不能杀死对方,他们也会行动不便,如此一来也就失去了战斗力。
随后就看到一字排开,站在最前方的并州兵动作整齐划一,齐刷刷的出枪,然后抽枪。
几百杆长枪如一,冲上前的西凉兵就算挡住一杆长枪,身体也会被另一杆长枪刺穿。
没办法,一个人就算再厉害,能挡住一人攻击,也挡不住好几个人同时攻击,因为他们反应无论有多快,也不可能同时挡住好几杆长枪的突刺。
并州兵不去防御,所有人只有两个动作,那就是出枪,收枪。
第一排并州兵长枪刚收回,第二排就上前一步,继续出枪,收枪。紧接着就是第三排,就这样,三排并州兵周而复始的循环,一步步缓缓推进。
前方冲过来的西凉兵就好像割韭菜一般倒地,一具具尸体伴随着厮杀声和惨叫声倒在了血泊中。
双方刀兵相接不到一刻钟,西凉兵就倒下去数百人,没有人不怕死,看到这如同人间炼狱般血腥的厮杀,后方的西凉兵恐惧了!身体不由自主的缓缓后退。
张绣叔侄虽然武艺高强,但是面对如此配合完美有序的进攻,他们也无可奈何。
别说张济叔侄,就算是吕布在此,面对如此整齐的群战也要退避三舍,唯一的办法也只有用大量的人数去堆。
望着一个个倒下去的士兵,张济立即下令道:“盾牌手上前构筑盾墙,长戈手护卫两侧,弓箭手放箭!”
随后就看到大批的盾牌手冲到了最前方,用一个个的盾牌筑起一道盾墙。
看到盾牌后有大量的弓箭手集结,为首的并州兵目光一凝,大声呼喊道:“别让他们结阵,所有人长枪抛射,等冲垮他们的阵型后自由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