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4-1347章 幌子(2 / 2)

三国新马超 隐于深秋 6510 字 2个月前

所以,他最后忍不住微笑起来,回头看着贾诩,以一种已经肯定但却魅力无边的语气问道:“贾师,你当如何”

“主公多年心愿,难道不在这一时”贾诩悠悠反问,手中摩挲多年的刀币,已轻轻收拢入袖中。

“好!”马超终于站起身来,不失时机地将锦袍一振,用右臂前伸指向南方,声音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传我命令,长安大军即日备战,三日后出兵襄阳,以襄阳为据点,慢慢压迫刘备、孙策两家!”

众将闻令而退,尤其徐荣、李严二将更是面色凝重,他们二人一个负责大军征讨前进,一个负责粮草辎重运输,最不能出半分差池。更何况,以他们身经百战的直觉,已然知晓,这次出征不同寻常……

这一战,是马家用尽全力奠定天下一统的最后决战!

此日后,马家所有各行各业的人才都忙碌了起来。以马超的脾性,他定然期望这一战可以一战而下,决不允许迁延得过久,将这一战打成消耗战——如此,对这个已经残破的国家来说,将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战争的阴云开始在马家的范围内重重叠叠的汇集,双方的细作急匆匆来回奔走,使者走马灯一样展开游说,表达各自立场的檄文在各州各县之间传递着,处于战区的百姓和地方官吏们紧张的要死。兵器、衣甲、军粮、战马、伕子、车辆……一切的一切,要动员,要征集,要购买,要打造……

三日后,马超亲率领五万铁骑、五万长安近卫精兵,从长安出发,过潼关下南阳,再度重走他的襄阳南下之路。刘备、孙策、曹操闻言,皆震动非常。直至这个时候,即便再无知的乡野老人,见了他人也会说上一句:“要最后决战了……”

是的,终于要最后决战了……

第一千三百四六章曹操还来使

十日后,马超入襄阳,南阳文骋已驰援江夏甘宁。

“说说吧,谋划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这场仗究竟该怎么打”望着这郡守府中熟悉又陌生的建筑,马超想到了来之前的一幕,心中不免有些沧桑感伤。

那是已经在长安痴等了两年的甄宓深夜来访,听说马超要大军平定天下的消息后,见到马超的第一句话,就是用留着泪的脸轻轻绝望问道:“这一战之后,你多久才会回来。”

马超没有说时间,他知道自己很对不起甄宓,尤其是与大乔取消婚约之后。刘姨娘提出婚约不变,只将新娘子换成甄宓一事,马超因当时心中烦闷,推辞掉了。那一夜再看到这位被后世誉为‘洛神’的甄宓真情告白,他历经情劫之后,终于轻轻捧起甄宓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开口说道:“我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回来……”

甄宓眼中的希冀一下如遭遇狂风的蜡烛一把熄灭。可随后,马超便在甄宓额上落上一吻:“但我知道,等我归来之时,便是娶你之日。”

甄宓的眼中顿时燃起比以前明耀几倍的光芒,那一夜,她尽情燃烧如红烛,将自己所有的美好都在马超面前演绎殆尽,只愿是给马超最后一战的送别。

自古几分英雄气,几番湮灭女儿情。

马超不想成为言而无信的男子,为了感恩他来到这个世间的一切幸福和天赋宿命,他需要一个明确的方略。所以,此番在问到司马懿的时候,他是带着一种十分凝重心绪的。

“主公,此番棋破,对我军已然十分有利。”司马懿倒是一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想来在入襄阳之前,他早已将心中谋略定下:“目前刘备那方仍无动静,不过我军大军压境,刘备唯有搏与不搏一选。此番看来他顾虑重重,我军暂且可以置之不顾。”

说完这句,司马懿饮了一口茶,没有贾诩老狐狸在场,他似乎更加流转自在:“同理,兖州曹氏那一方,也可如此。”

“目前看来,只有孙策一家摆出一副与马家不死不休的姿态。不过,孙策身在死地犹不自知,庐江一城乃是酝酿着对他仇恨的地方,即便大军屯驻,他亦然难保庐江百姓不会心向马家。更不要说,后方孙权那里,主公早已种下种子。此番看来,主公只需先下庐江便可!”

“哦”听司马懿说得这般轻松随意,马超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而且,他发现,司马懿虽然看似江山乱点,但却是极有大局观念的一个人。

正如马家大军下荆州,牵一发而动全身一般。十五万大军围攻庐江,这样大的举动,定然会将隔岸观火的刘、曹两家惊动。他们都心知肚明,三家联手尚不知是不是马家对手,若一但马超强攻庐江,直捣江东老巢。届时,偏安一隅的刘备抑或是被马家四面包围的曹操都不可能再是马家的对手。

也便是说,只要马超再这么轻微一咋呼,这两家定然会有所举动。那个时候,马超主动权在手,见招拆招,不复如此这般深陷困顿之局之中茫然四顾。

“主公,为求稳妥,出兵之前,我军应先礼后兵。”庞统也微笑着站了起来,仿佛只要有司马懿在,他们两人就不能安心看着一人光彩夺目。

不过,对于这点,马超心中却是好笑不已。本来这次出征,他还是想将贾诩请过来当擎天坐镇巨椽之用的。但贾诩却摇了摇头,对马超说道:“这天下,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有司马懿和庞统两人龙争虎斗,主公还怕没有锦囊妙计源源奉上”

如今看来,情况的确如贾狐狸所料。两人的确针锋相对、不分轩轾,看到此状,马超简直可以用老怀堪慰一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当下心中偷笑、脸上却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向庞统问道:“如何个先礼后兵之法”

“主公,孙策此番已如龙困浅滩,而我军也不过想藉此敲山震虎。微臣以为,大军可以包围为主,步步紧逼之势,采取武力和威胁为主,另遣使入庐江以政治招降为辅之手段,礼兵齐上,另庐江孙策乃至整个江东都陷入内有外困之局。如此一来,非但主公当初在孙权身上种下的种子可以茁壮生长。同时,马家还大军轻动便可达不战而屈人之兵之效,岂非善哉”

“妙!”马超拍手称赞,直叹身边有这位智囊,可比百万雄狮。

然而,就在马超还未斟酌出派遣入庐江使者的时候,门外侍卫却入内禀告道:“主公,曹氏使者已至襄阳,不知主公可否接待”

“曹操派使者来了”马超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来者何人”

“曹氏大公子及夫人。”

“曹昂和他夫人”马超闻言更加疑惑,自古出使,倒是听说有携家眷一起来为质,却还从来没听说过带着夫人一同洽谈的。

“主公,曹昂夫人您也认识,她曾经是我们暗影中人……”

“唐小米她嫁给曹昂了!”马超更惊,越发搞不懂曹操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了::“曹操此番到底想干什么”

“主公,”司马懿此刻倒是笑了起来,在有庞统这个强大外力的刺激下,却真越来越有几分智臣名谋的积极了:“这曹昂和唐小米都能结为伉俪,那主公难道就不认为,曹氏与马家会第有三次结盟”

“结盟”马超突然无语了,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司马懿提出的这个可能性,不是半分也没有。

虽然马家与曹氏一直都是相争之后结盟,结盟之后撕毁盟约再度相争。但话说回来,整个乱世天下,可以与马家这般将天下玩弄得如同过家家游戏的,也只有曹操一人。他聚拢起来的曹氏集团,其眼光毒辣简直到了一种无可企及的地步。总是在分分合合之间,以更大的利益为驱使,一而再、再而三或含情脉脉、或冷面无情对待结盟和解盟一事,使之曹氏的利益一次次获得最大化的收益。

值此天下大一统之机,曹操撕毁刘、孙两家暗中盟约,在情势一片大好之下分得一杯羹,也未尝没有可能。只不过,马超难以想象的,便是曹操会拿出多少诚意,又想分出多少收益了。

由此,他一时便恢复至睥睨天下的神态,微一挥手:“让曹昂和唐小米过来吧。”

少时,曹昂携唐小米入大厅。再见唐小米之时,马超也不禁有些恍然。想当年,从他马家走出的,感觉只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女暗影。可如今,站在马超面前的,已经是一位丝毫不亚于大家闺秀的名女了。

此番唐小米秀丽如同山川的俏脸仍旧未施脂粉,不过晶莹白嫩的肌肤却带着淡淡的红晕,仿佛刚刚出浴之后一般,一头如同流瀑似的黑发光可鉴人,眼睛黑白分明,如同黑夜里最明亮的星星一样灿烂,她身上穿着一件宽宽松松的长袍,从身量上看,她多出那几分丰腴和女人特有的成熟魅惑,倒真有一番说不出的女人味了。

曹昂还是没有多少改变,英挺俊美的容貌,身姿峻挺如松。今天是正式朝见,他穿着大魏世子的服侍,玄武色的锦衣,上面绣着蟠龙,更显得人逢喜事精神爽。

不过有趣的是,当马超突然用一种战将独有的眼光突然看向曹昂的时候,曹昂还是感觉到了马超眼中透出那种冰雪一般的寒光,连忙微微低头,避过马超的目光。显然,几番出使受挫,已经让曹昂对马超颇有忌惮了。

“二位大婚,我未能亲去祝贺,甚至连音讯都不知。”马超轻笑了一声,神情越发随意。曹昂也微微有些放松起来,可还未等他完全适应马超的气息,只听马超突然又语气一寒,陡然说道:“不如,那江东六郡,便送与两位当做新婚之礼可好!”

此话一出,非但曹昂和唐小米,就连马家众文武,也不由愣住了。

第一千三百四七章幌子

听着马超那好似荒诞的说辞,曹昂先是一惊,随后脸上便露出淡淡的苦笑。扭头与唐小米对视一眼,看到唐小米眼中的一抹泯然之色,才悠悠开口:“雍王,父亲遣我来此之前,我百般推脱之故,便是因为你太过睿智了……”

说完这句,曹昂停顿了一下,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封书帛,尴尬笑了笑后,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不错,此番前来,我曹氏便是请求第三次与马家结盟。条件是曹氏可出兵替雍王扫平江东,雍王只需全力对付西川和辽东便可……”

“曹孟德,还真不是一喜欢给人惊喜的人啊。”马超叹息了一下,神情开始变得凝重,认真说道:“实不相瞒,此番马家大军入襄阳,一方面要面对江东孙策,另一方面还要处处防备西川刘备。同时,还要死死盯着你们曹氏,的确有些力不从心。而这时你们又提出结盟一说,的确掐住了马家最敏感的神经……”

听着马超这真诚的回答,曹昂和唐小米都莞尔一笑。不管说趁火打劫也好,还是说曹操眼光独到也好,至少目前看来,马家对这次结盟一事,完全没有极力反对的意思,这让曹昂对曹操的判断更多了一层敬畏和信服。

“什么面子名望的,都是过眼云烟罢了,你尽可宽心入襄阳。放心,马孟起虽然与你同龄之人,但在政治博弈方面,他比你看得要清楚太多了。”

曹昂记得,临走之前,曹操就是拍着肩膀如此这般向自己说道。而事实也证明,前两次结盟复叛之事,在马超心中根本没有留下什么过多的阴影。仿佛‘重义信诺’这四个字,这两位枭雄都认为与政治无缘一般。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