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马超也想起了糜缳口中之事:当年,在马超还只有一身武名的时候,他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的确曾告知天下,他拜蔡邕、贾诩、法真、华佗等名士为师。不过,后来随着马超的声名愈加显赫,这些虚名,他已经不怎么记在心上了。虽然,他待那些人依旧恭敬,但‘作秀’之事倒是真不太记得了。
今天听糜缳陡然提起这条,马超的嘴角不由浮起一丝弧度——纵然马超是华佗的弟子,糜缳的称谓,也有些太牵强了——开口道:“既然糜小姐乐意如此称呼,那便随小姐心思。蝉儿此时正在房中,我带你去寻她。”
说着,马超抬步就往前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身后糜缳一声娇呼,身子一歪,便欲倒在地上。马超不及细想,返身就搀住糜缳玉臂,可仓乱之时,糜缳的衣襟已然微微敞开,触目可及却尽是一片雪白,吓得马超立刻把目光转开。
不过,转念一动,马超就将头移了回去,可惜,糜缳那乌黑的头发却无声地披散下来,虽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但却遮住了美妙的春光,让马超气恨不已。
随后,马超便看到了糜缳羞愤的脸色,猛一挣手,便脱离了马超的搀扶,但碍于情面,她还是好气开口道:“多谢师兄。”
“不妨事……..”话一出口,马超的脸色就有些凝固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他看到,貂蝉已经缓缓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幸好,马超看得出来,貂蝉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愠怒。至少,马超真心没有看出来。而更多的,马超看出,貂蝉眼中是对糜缳的一种打量、一种品头论足的失望:就好像看到了一场拙劣的表演,却不懒得出口一般。
瞬间,凭着多年的默契,马超便明白了貂蝉的心思。他缓缓走到貂蝉身前,轻搂住貂蝉的腰,开口道:“蝉儿,这是徐州糜家的糜缳糜仙子。”
而貂蝉也很自然地依偎在马超身前,并未上前,只是关切开口道:“久闻糜仙子之名,不想第一次见面,竟是这样的情况,还望多多包涵。”
这个时候,糜缳是真心忍着脚疼——刚才那一扭,若是太假,根本瞒不过马超的眼睛——可是,此时看到马超和貂蝉两人就那么相依相偎地站在一起,糜缳突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若是单看两人,马超的确俊秀,而貂蝉也倾城,但两人似乎也只是给人一种惊艳。可他们两人就那么随意一站后,那种夫妻天成的默契和自然,竟然给人一种完美不可分的错觉,尤其是貂蝉此时还怀着身孕,那样母性的光辉和绝世美人的气质,亲密又不失礼的靠在锦绣如画的马超身前,恍然就让糜缳有种说不出罪恶感。
“哪里,闭月仙子美名,更在群芳谱排名第一。”说这句话的时候,糜缳感觉自己的嗓子都有些干涩,在两人无间的夫妻压迫下,糜缳不知为何就有些心虚道:“今日意外,糜缳还是暂且告辞,明日再来拜访…….”
“来人,抬张软轿来,送糜仙子回驿站。”貂蝉再度关切开口,只是她的眼睛,却没怎么看糜缳,似乎全放在了一直叉肩而立的马超身上。
糜缳同样仔细看了马超一眼,随后才对貂蝉说了一句:“幸会,告辞。”
“天凉,路上走慢些。”说出这句的时候,糜缳已经上了软轿,随后,一行人很快便消失不见。
“夫君,你觉得那招有用吗”确信糜缳已经听不到了之后,貂蝉开口向马超问道。
“哪一招”马超一回头,诧异问道。
“辛夷香料加故意跌倒……..”说这话的时候,貂蝉已然转身回房走去。
而马超则苦笑一声后,紧随貂蝉身后:“据我所知,是不太管用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已经有了国色天香媳妇的已婚男人来说,更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