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付这样的一击,韩荣的选择,竟然也是刺出缓慢平常一枪,与马超的大枪的枪尖持平相对!
马超见此,再也不收敛体内杀气,汹涌释放而出。面对着韩荣的大枪,他大喝一声,遽然以比先前快鱼百倍的速度,猛然送出!
‘叮’地一声轻响,
在喧噪的战场上,这轻微的声响几乎微弱得可怜,但听闻此音之人,俱是感觉耳膜难受至极。随后吸引力被牵引,纷纷看向场中马超与韩荣的交锋。
两人这一交锋,俱是开胃小菜,在彼此有了更深一步了解之后,同时拿出平生所学。一时间,彼此留有余力的大枪立时犹如长江大河一般连绵不绝奔腾起来,两人面色狰狞、咆哮如虎,手中的大枪,或劈或砍,或挥或砸,全然没有一丝用枪的空灵迅捷,仿佛他们手中的武器,是斧、是锤,是男人之间最野望的力量对撞!
此时拼杀当中的两人,一老一少,一黑一白,相映成趣又惨烈不堪。战至后来,马超已然俊脸潮红、呼啸连连,而韩荣亦然是嗔目如裂、状如疯虎,在外人看来,两人已经纠缠在一起,各自挥舞着手中兵器向着对方乱戳乱刺、一通乱打,已经毫无章法可言
然而,唯有处在对阵当中的两人,才知道他们看似杂乱的枪法,到底有多凶险:两人俱是迈入武道大门的高人,其招式早已不会用老,尽是走圆弧路线及螺旋震荡劲力,更总是留有余地持续攻击。一旦发现敌人有隙可寻,攻势便立即好似水银泄地,无孔不入,再也无法遏抑。
可是,战至这么长时间,两人尽然发现彼此对方,尽然丝毫没有半分破绽露出!唯有躁动难听的兵刃撞击声,在螺旋劲力的卸载下,发生诡异的音波,震得周边所有兵士,头痛欲裂!
终于,最后马超一枪刺去的时候,韩荣以枪横档。看似又是一次寻常的对拼,但盘龙卧虎枪刚一触及韩荣的錾金虎头枪之后,瞬间马超感觉到从他枪上传来一股隐力轻轻将他的大枪黏住,随后向外一带,盘龙枪枪势尽破,力道也如泥牛入海,空空荡荡不着一物。
‘不好!’马超心念一动,心中已是恼怒至极。然而,韩荣手中大枪不停,于张狂的大笑声中,漫天烟尘中猛然划出一道冷冷的圆弧型寒光,向马超的脖子圈过来!
马超陡然右手奋力,不防反击,而左手却是猛然抽出了腰间的宿铁宝刃,洒出一片雪花似的剑光,旋风一样直上直下地向大枪卷过去,声势威猛至极。
韩荣见状仍是大笑不止,大枪向上一挑,兵刃相交的瞬间,大枪飞速旋转,绞住了马超的宿铁剑。马超捏拿不住,宝刃脱手飞出。可同时,马超仍旧不闪不避,右手盘龙枪不停,就在韩荣大枪距离马超身躯半寸的时候,他的大枪终于回扫到韩荣胸间,犹如旋转着风车,重重拍在韩荣的胸腹之上,将韩荣的杀招破去!
战马嘶鸣,两人难解难分的战斗,终于在险中又险当中,暂告一个段落。马超奔走后退,深深地吸了口寒凉的空气,以缓解行将窒息的胸腔。而韩荣同样嘴巴大张,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寒凉的空气——毕竟年老,刚才的激斗,令他已然有些精疲力竭。
“好小子,你果然也是走得有进无退的杀路,老夫今生能见你等英才,当真老怀堪慰!”喘息均匀后的韩荣,道貌岸然地说出了这番话。
然而,马超却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暗忖道:老匹夫,你竟然敢跟我耍阴招!天下无双的吕奉先,在我的阴招之下,也是连吃几次闷亏,你跟小爷耍这等手段,当着是鲁班门前弄大斧、挑粪的面前耍大勺儿!
百战当中,马超瞭望到下分流的白马义从,分别在赵云、太史慈、甘宁、吕布、吕绮玲的带领,已然渐渐擦出阵脚后,心境渐松。嘴角不由再度撇起一抹讥讽的微笑:来吧,老妖怪,小爷就让你看看,战斗当中的阴招,究竟该怎么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