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马超闻言,忍不住冷笑了两声,说了一句非常跨时代的话:“女人无所谓纯洁,是因为诱惑的代价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是因为背叛的资本不足!”
“虽然我不知道公台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但我却敢肯定,你没有抓住刘备的心!徐州初定,不宜再惹刀兵战火这句话,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若是公台告之刘备,袁绍已和曹操离心,欲在中原扶持另一个新的代理人。同时,西方马家还愿意与刘备结为同盟之好…….那我打死不相信,刘备在既能一战而奠定他在徐州的地位、还能得兖州郡县等诸般诱惑下,还会不发兵攻打曹操!”
“这,这…….”
一番话落,不仅是陈宫,就连吕布、刘修,甚至是那些粗通局势的将领们,都被马超的惊世骇人言论给震惊住了。所有人先是一番迷惘地左右对视,俱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愕和佩服。而随后仔细将马超的话再度咀嚼一遍之后,眼神渐渐清明热切起来,但再看向马超之时,却又同时多了七分的敬服和三分深深的忌惮!
‘女人无所谓纯洁,是因为诱惑的代价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是因为背叛的资本不足!’
这句话,实在太他ma的正确了!马超这样一位将人心、人性都看透了的雄主,怎么会打不下马家的一片基业而在这样波谲云诡的大时代当中,如他这样的妖孽,又怎么会失败!
陈宫此时,脑袋一直埋在宽大的袖袍当中,久久没有抬起来。众人看着他如雕塑一般的姿势,不由也感同身受。而待陈宫终于抬起头的时候,众人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变成混合着羞惭至极和信息莫名的复杂,变幻片刻之后,陈宫才如梦如幻般地呓语道:“微臣,微臣再无任何理由好讲。主公一番话,令臣茅塞顿开,多年儒家所学,似乎一瞬间倾覆颠倒…….”
之后的话,马超再细听下去。此时的他,没有心情去关念陈宫的转变。他只是看着脸色虽震惊但神智仍正常的吕布,开口道:“陈留张邈那里,奉先公不用过分担忧。张邈此人,我来之前便已经有过推断,此人看似是个君子,为人仁厚,但实际上不过是个乱世的投机者罢了。此番奉先公陷于败势,他才会接受曹操的上表册封。但实际上,此人猜忌心甚重,蛇鼠两端,难成大事!”
“此人一年前才反了曹操,此时岂能看不出曹操奏他为兖州刺史这事情不过是权宜之计曹操是什么人,一旦夺回了兖州,不和张邈秋后算帐才怪,又怎么会真心奉张邈为兖州之主所以张邈此时正是举棋不下,摇摆不定之时。一方面,他丝毫没有做出挥兵反攻奉先公之事,一方面又和曹操假意往来。如此不过是这厮自作聪明之举罢了!”
“只要奉先公听我定计,全力攻打濮阳,虚张声势,那说不定一切都可以弄假成真。张邈见此,更是会心中惴惴。所以,对陈留张邈之事视而不见,另派公台前去安抚诓骗,张邈自然会再次主动向奉先公靠拢,说不定,他手下那些兵马粮草,为奉先公所用,也说不定啊……..”
“孟,孟起……..不,主公!”吕布闻言之后,第一次口中结巴起来,随即面色一凝,猛然跪地拔刀刺臂出血道:“不论玲儿有何得罪主公,今吕布当众在此立誓,若有不忠马家之心,天雷击之,九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