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刘玥同样冷然娇叱,起身说道:“你在我面前,也敢提君臣之道昔秦王嬴政手下白起,忠心秦王,坑杀赵军四十万。如此,可谓君臣你不尊我汉室公主之命,擅离汉朝旧都,也算君臣之道!”
“这.......”皇甫嵩哑然,对于牙尖嘴利的刘玥,他自然不是对手。面色涨得通红之后,逼不得已,说了一句:“君贤则臣明,末将只不过忠于汉室天下罢了。”
“很好,”刘玥看得皇甫嵩终于提到了关键点上,进逼一步说道:“那我问你,献帝刘协,可谓明君!”
“陛下虽年幼,但行事杀伐果断,非常之机行非常之事,自然算是明君。”皇甫嵩再度开口,但说这句话时,眼中却是闪烁犹豫不已。
“董卓篡权,刘协杀之为报国。”说到这里,刘玥神色不禁恼怒起来,嫉恨说道:“然他将威逼大汉阳翟长公主,身陷虎口,挑拨董卓与吕布之间关系,如此所为,可谓明君我夫奉命诛董,他却在事未成前,急不可耐欲杀之,如此所为,可谓明君董卓旧部进逼长安,他不知招抚,一味穷兵黩武,使得长安百姓再受刀兵之苦,如此可谓明君大汉三年三迁都,汉室威严沦为匈奴铁蹄下最大的笑话,如此所为,可谓明君!”
每说一句,刘玥便向前迈一步,而待她说完之时,已然又走到了皇甫嵩身前,最后抬头断然道:“若是刘协为明君,那王莽岂不是伊尹,董卓岂不是周公!”
皇甫嵩被刘玥驳得羞愧难当,不由后退一步,惨然跪倒在地上,默默磕头谢罪,口中却是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而刘玥却是丝毫不放过皇甫嵩,继续说道:“不识明君,不怜百姓,不念社稷。这便是我汉朝第一名将,皇甫义真!如此之人,竟然还大言不惭在我面前说什么君臣之道,当真可笑至极!!”
“公,公主,如您所说,陛...刘协自然算不上汉室明君。然您让我们认马超为主,如此.......”朱儁看皇甫嵩已经心神大乱,痛苦不堪,不由替皇甫嵩解围道。不过,心中,却是对刘玥所言,信服不已。
皇甫嵩和朱儁乃是愚忠之人,两人只知忠心天子,却不敢思忖天子的所作所为。而若是马超直言这些,皇甫嵩与朱儁定然上来便将马超定性为乱臣贼子,不容马超直言。可刘玥不同,她虽身为女子,但身份上,却是汉室一族。由她直言刘协过错,皇甫嵩和朱儁丝毫不敢多言。而此时,刘玥一番明言,两人如拨云见日,悔过不已。
不过,对于两人心中虽不念刘协,但让他们臣服马超,却是还有一丝心理障碍。毕竟,两人眼中,只有汉室,诸侯群雄在他们眼中,更多是乱臣贼党,他们岂能同流合污
而刘玥闻言后,却是浅言一笑,轻柔说道:“我乃大汉万年公主,自是汉室一员。而马超乃我夫君,如此,自为汉室国舅。更加之我夫君鼎立雍州,护我汉朝古都,匡扶社稷,体恤百姓。如此有识有胆、心念苍生之主,尔等还有何等理由不降”
皇甫嵩和朱儁闻言,心知刘玥已经彻底与马家绑在一条船上,他们更无法下船,不由低下头颅,开口说道:“某等愿降,任骠骑将军驱使,在所不辞.......”
言罢,刘玥自然又是好言勉励一番,并着皇甫嵩前去劝诱皇甫郦后,放两人离去。之后,才对着转出屏风之后的马超,嫣然一笑道:“夫君,如何”
马超双挑大指,大笑道:“公主皇室天威,某都甘心拜服在凤袍之下,更何况那两位老将”说完,马超脸上坏笑浮起。而刘玥看到马超脸上那种笑容,先前的公主威仪,一瞬间消失不见,柔情似水,直欲淌在马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