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魏续虽然犯了此罪,但若是将此事禀告了朝廷,朝廷为笼络李蒙,必然会诛杀吾弟.......夫君,念在妾身这些年的夫妻之情、魏续又追随您这么多年.......”听到刘修最后还是说出了这话,严氏立时跳出来阻止。毕竟,千错万错,错在魏续是她的弟弟,她不能见死不救。
“可若不如此,夫君和并州狼骑,均会成为齑粉!孰轻孰重,姐姐可曾想过”刘修以前柔弱不争,可后来经历多了,渐渐变了脾性,急声斥向严氏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为一魏续,而毁了夫君和并州狼骑,姐姐可曾想过这后果”
“李蒙若只是因此便叛了朝廷,他也定然不得善终!!”严氏大怒,咬牙切齿说道。
“李蒙得不得善终,刘修不知道,但刘修却知道,我们绝对会死在李蒙之前!!”刘修被严氏的无理激起了火气,寸步不让。
“你已经说了,你是刘修,自然向着你们刘家!!”严氏怒极,指着刘修大骂道:“就如那个万年公主一般,嫁入马家,不守妇道,还想盗取马家的宿铁兵刃一般!!.......我家夫君,绝不会........”
“夫君,如此军国大事,你竟然告诸妇人”刘修大怒,刘玥此事,可以算的上是皇家丑闻了。而朝廷与马家,均将此事压了下来。严氏能知晓这些,除了吕布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的渠道。
“可笑!!好似我是妇人,而你不是一般!!”严氏也愤怒到了极点,针锋相对道。
“统统住口!!”吕布此时的脸色,已经阴翳到了极点,猛然看了一眼吕绮玲,隐隐有些责怪吕绮玲将此事告诉严氏之事。但随即想到自己也确实不应该将此事告诉吕绮玲后,便转了口风,开口问道:“玲儿,此事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
吕绮玲一惊,猛然一怔——这可是父亲第一次向她征求意见!——将所有前情往事想了一遍之后,吕绮玲又望了望刘修,最后才开口道:“父亲,玲儿同意姨娘的意见,为一废物,而毁了我们吕家的基业,太过不值!”
严氏闻言,脸色难看到极致。而一旁的魏续听到吕绮玲当着他的面,三番两次辱骂他为废物,急怒攻心下,又吐了一口鲜血,怒视吕绮玲。
“哈哈哈........”吕布突然仰天大笑,笑得众人均不解其意,错愕看向吕布。然吕布大笑几声后,才严肃对吕绮玲说道:“我们吕家基业,可不是什么朝廷和并州狼骑,而是我吕布的名声!!若是天下人知我吕布为此事而交出部将,世人又怎样看待我吕奉先!!”
吕绮玲闻言,一时之间,竟被吕布冲天的豪气感染,大呼道:“父亲所言极是,朝廷,不过是苟延残喘之室,焉能让父亲这等盖世英雄屈服!”
“玲儿!!”刘修见状,大声叱向吕绮玲。而吕布却阴冷向刘修说道:“她身体里流的,始终是我吕布的血。纵然你用那些小道,迷住了她的秉性,却迷不了她血管里流动的骄傲的血!!”
“废物!”吕布说罢,丝毫没有再看刘修,反而超魏续吩咐道:“这不是说我已经原谅了你,你现在最好通知各部曲,说我吕布要杀了李蒙,以绝朝廷内患!!若是你这次没有死在战场,昨夜那事,便就过了!!”
“诺!!”魏续闻言后,奋力起身,吐血应道,随即跌跌撞撞走出院门。随后吕布看了一眼刘修和严氏之后,只向吕绮玲吩咐道:“照顾好你娘亲和姨娘......”便大踏步走出了院门。
而刘修待吕布走后,便身躯一软,颓然倒地。一时之间,她只觉得自己心力交瘁、两眼无神,猛然感到:自己放弃了所有,追寻一个男人,是不是错了难道,如唐姬那般,一生清冷守陵,才是自己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