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郭嘉摇了摇头,转头又看着马超说道:“普天之下,恐唯有雍州可实行这科举。其他诸侯,或嗤之以鼻、或持观望态度,但却不会轻易步贤弟后尘。”
“诸位,可否说话明了一些老夫虽后来读过一些书,但诸位如此云山雾罩的。老夫还真有些听不懂。”没等马超出牌,皇甫嵩就有些着急了。
“老将军,不是他们两人不说清楚,而是因为吃人家饭,自然不能说人家坏话。”马超摸了一张好牌,打了一张废牌之后正好一条龙听牌,心情大好,开口说道:“袁绍和曹操,都出身名门。嗯......当然,老袁家比老曹家更好一些。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要发展,就必须笼住士族大阀的支持。而科举制恰恰断绝了士族在官场上的绝对优势地位,所以,他们不可能实行科举制。所以,田别驾便找了什么袁绍喜好的借口,而这真正的原因,他却不能跟你明说......”
听着马超将话说得这么直白,田丰有些苦笑不得。尤其这还是在两位他家幕僚和两位‘俘虏’的面前,这让耿直守旧的田丰感觉马超实在有些不按常理出牌,随手打了一张牌之后说道:“马将军果然快人快语,光明磊落,田某佩服。”
“等等,您也别佩服了,承让,胡了!”马超拿起田丰打出的三筒,高声大叫,随即乐呵呵向着田丰说道:“田别驾,您就是太中正耿直了一些。要是我猜的没错,即便您心中知道这个原因,恐怕回冀州之后,也会向袁绍劝谏的吧”
田丰本来一脸输牌的郁闷,但听到马超这般说之后,便正色凛然答道:“食公之禄,自然忠公之事,田某得袁公赏识,自当尽心竭力劝谏主公,由此,才不负......”
“打住,这是您的长处,可也是您的短处。说实话,我很喜欢您这性格,但不见得袁绍就喜欢。所以啊,我就是提一嘴而已,听不听随您。”马超一扬手,嘿嘿一笑,继续开口说道:“田别驾,您来时一共带了两百文,先前七局,您已经输了一百九十四文。而这局我却要收您三十二文,也就是说,您没钱了.......”
田丰听了马超的前言,脸上不由露出一幅抑郁不得志的忧愁。但随后他伸手一掏袖袍,发现身上果然还只剩六文钱,不由得又对马超的才算敏捷高看一眼。可这麻将奥妙无穷,田丰又正在兴头上,自然不想下场,由此,他皱了皱眉,做了他人生当中从未做过的一件事儿:借钱。
“奉孝,你我曾共事一主,也算缘分一场,借与老夫三十文如何”田丰不找马超的原因,是不好意思,毕竟是他点了马超的炮。而不找皇甫嵩的原因,是因为皇甫嵩的那二百文,也没剩多少了。
说实话,这些人,哪个真把这几十文看在眼里打麻将无非就是图一个轻松交流,而郭嘉更是爽快的人,直接便将面前的钱分为两半,递与田丰。于是哗啦啦的洗牌声,又开始清脆响起。
可刚垒好牌,步骘和杨阜两人分别抱着一摞厚厚的纸张进来。步骘直接跪地开口说道:“恩师,学生已按照您给的大纲,将科举细则列出。”杨阜待步骘说完之后,便接着说道:“主公,属下审阅三天,对此《科举》惊为天人。此细则详实有序,分列有度。属下斗胆,还望主公将步骘调入门下省,助某一臂之力.......”
“嗯”马超这下有兴趣了——法正点名要步骘,杨阜这么薄脸皮的人也开口要人。这步骘,看来真有几分本事儿啊——不过,随即他的脸色就苦了下来,指着那厚厚的纸张说道:“你们不会告诉我,这些都是科举的细则吧”
两人对视一眼,同一时间肯定地点了点头。而马超则是拿起他赢得那些五铢钱,哭着向两人说道:“辛苦了,这些钱是你家主公耗尽智慧赢来的,你们先拿着买点东西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