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力服人,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势服人,非心服也,势不及也。唯有以德服人者,心中悦而诚服也。”马超摆了摆手,没有接受贾诩这一躬,反而继续说道:“某是少主还是主公,仍是马超尔。少主之时,谋臣武将虽然多有亲切,然军规制度赏罚明确,某也依法而行,属下莫不心服,尽皆效力。何独为主公后,反而刻意寡恩尔”
贾诩听完,嘴角神秘一笑说道:“主公既明此理,何苦只与老夫讲耶”
马超听完一楞,随即大笑出声:“老狐狸啊老狐狸,你这是拐着弯儿说我这段时日冷硬绝情,寒了属下的心呐......”
说罢这句,马超起身深鞠一躬,诚挚对贾诩说道:“多谢老师指正,前日马超因痛丧父亲,举止失度。现阎行已灭,铁羌盟自解,心中已然悔过。日后,再不会以一人之绪,乱大军之情。”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贾诩也回了一礼,继续向马超说道:“主公,吕布实乃飞将之才,并州狼骑也是精绝天下。此番某与孝直连番用计,却仍是未取寸功。吕布为人孤傲,然骑兵精要,竟在掌控。属下八健将也非庸才,实属劲敌,若非那胡轸与吕布不和......”
说了半天,马超才发现,法正居然没来。不禁赶紧打断贾诩的废话,向他问道:“孝直何在”
“已深入山林之中,为贼寇首领,骚扰敌军去也。”贾诩答道。
“孤身一人”马超大惊:这怎么使得别这谋主还没长成,就先夭折在咸阳,自己就赔大了!
“某派三千西凉铁骑相随,主公勿忧。”说道这里,贾诩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主公先来之前,某指挥两千铁骑冲击吕布八百部队,竟未尽其功,惭愧至极......”
“噢那八百人何样”马超可是知道自己的轻骑兵有多厉害,大草原上五千杀一万人,损失不过一千人,怎么到了这里,连八百步卒都收拾不掉
“或两人持盾、或两人持刀、或三人持枪,进退有度,攻若火、守似林,目光沉毅、视死如归。单说控兵练阵之法,某竟还不如一校尉......”说着说着,贾诩竟有些羞赧起来,看得马超甚觉有趣。
“那校尉可是高顺”马超笑着问道,汉末除了高顺的八百陷阵营,还有谁能让老狐狸吃瘪
“主公如何得知”贾诩诧异,就算是他,也是昨日才派斥候打探这个自己从未关注过的校尉,马超新入咸阳,如何得知难道是那暗影营......
“此人某早有耳闻,刚毅稳重、明实果断,手下八百部曲铠甲兵器精练齐整,严守军纪且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有‘陷阵营’之美誉。老师不知详情,只是吃个暗亏,乃瑕不掩瑜之事,不必介怀。”马超笑着解释,可不想贾诩因为这个,心中起了疙瘩。
不过,说实话,贾诩那样的人怎可能将这点小事儿放在心上,而是嘀咕道:“如此人才,若是能为马家军所用......”
而马超却是深深叹了一口气:“此人忠心耿耿,忠于职守,若是强迫计诱,恐怕会不随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