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谙的大部人马,都散布在这片山区里,以乱打乱,混水摸鱼,是这支队伍的长项。而且,他也答应了刘谙,让对方先进谅山府。
收拢住人马,好好地休息了一晚,腾建这才整顿队伍,带着大量的俘虏缓缓向前开进。
而此时,在谅山北部的这边山区里,一场绞杀战,却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
刘谙所部,欣喜若狂地在这片区域里拉开了猎杀的序幕。
韩大头躺在一株大树的树冠之上仰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在他的脚下,是一条蜿蜒的羊肠小道。
在刘谙与腾建分手回去之后,韩大头便升官了,从牙将升为了裨将,统率的人马,也从五百人,变成了一千人。
而在刘谙与韩大头私下里的一场对话里,韩大头确认,刘谙现在已经起了自保之心了。在刘谙的眼中,韩大头是那种心思简单的勇将,这样的人,是很好拉拢的,钱财,美女,官位,当然,还有义气,一番推心置腹地谈话之后,韩大头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当下便跪地发誓要永远效忠刘谙。
在刘谙的部属在山区里痛快地捉着俘虏的时候,韩大头却带着他的麾下,悄无声息地埋伏到了这里。
韩大头并不是毫无目的的到这里来撞大运。
起初,他也与其它兄弟部队一样,痛快地捉着俘虏,每一个俘虏都能换取功劳,对于他们来说,功劳就是金钱。而且从这些俘虏身上,他们还可以获得不菲的收入。落到他们手里的俘虏,除了身上的一身衣物之外,不会再剩下任何的东西。
但这样的日子不过一天,韩大头就觉得不对了。
因为他发现,对手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差了。
而且,他们抓到的这些人,未免也太穷了一些。
这不应该呀。
黎恽可是黎氏王朝的王族,是坐镇一方的重臣,他的麾下兵马,特别是他身边的亲兵之类的,应当是喂得饱饱的,这些人,战斗力应当不错,当然,身上的钱财也应当不少。
整整一天,他居然没有看到这样的人出现。
韩大头认为,这些四散逃窜的家伙,一定是对手的迷惑之技,而黎恽作为一方重臣,必然还有最后的保命本钱,此刻,他必然走在另一条路上。
韩大头立刻便放弃了捕捉这些小兵的行动,先是四处派出斥候,逮到了一些本地的乡民,然后在刀子的威胁之下,这些本地的乡民,终于吐露出了这条隐蔽的小路。
韩大头当即押了这些乡民上路,用这些乡民的亲眷作为威胁,迫使这些人带着他们日夜兼程,翻山越岭地到了这里。
在确认了这条道路还没有兵马通过之后,韩大头便开始安排布置埋伏,陷阱等等了,这样的人才,他手下可是一抓一大把。
他在这里整整等了一天了,但还是一无所获。
韩大头心里很焦急。如果他判断错了,那么,对于刚刚升任裨将的他的威信,可是一次极大的打击。早前的那些兄弟伙不说,后来划归他指挥的那些人,肯定要风言风语了。
他们这些人,说白了,本来就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没有足够的利益,人家还真就不可能服你。
躺在树冠之上,韩大头焦急之余,亦还在反复咀嚼着刘谙的话。
要练一支精兵呐
看起来他韩大头已经入了刘谙的法眼了,很好,这可是自己飞黄腾达的第一步,离一地土王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扒开树冠,看了一眼下面的几个家伙,韩大头冷哼了一声,等到这场战事结束了,再慢慢地收拾他们,落到自己手里了,由不得他们不服气。
左右不过是一顿揍罢了。
要是一顿不行,那就两顿,三顿。都是些贱皮子,不打不服气的。
远处传来了细密的脚步声,一听这节奏,韩大头便知是老九回来了。他哧溜一下从树冠之上滑了下来,刚刚落地,老九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样”他急急地问道。
“来了,来了”老九满脸喜色之余,却又有些担忧。“不过老大,足足两三千人呐。我们,打得过吗”
韩大头一听之下,却是大喜过望,两三千人一齐摸到了这条路上,如果说黎恽不在其中,他确了自己的脑壳当尿壶。
“一群惊弓之鸟,有什么可惧的,而且这地形,人多有什么用把所有的哨长以上的军官都叫来,能不能发大财,飞黄腾达,就在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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