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量好了尺寸的,先前郭良早就把溜槽的土建部分修建好了,只是按上就行了。
为了稳妥,郭良检查了五遍,觉得没有什么缺陷了,他才站在平坝的边缘,用一把铁锹使劲的撮了一锹煤扣到了溜槽中。
一锹煤很少,但这堆煤表面都干透了,只见哗的一声,煤溜到了底部的煤仓里。
矿工们一看有效,纷纷扬起铁锹开始往溜槽里装煤,很快煤仓的底部堆满了煤炭。
不过挖到湿煤了,眼见在溜槽的中间被堵住了。
这个现象王铁早就吩咐过郭良,他手拿一把锹下去了,用锹轻轻一拨,煤又流到仓里了。
按王铁的说法,这溜槽越用越光滑,煤就越不容易堵住,就是堵住了用锹轻轻动一下,煤就又开始滑动了。
见仓里的煤约有半仓了,郭良示意大车靠近仓门,打开小仓门,在重压下仓里的煤迅速溜到了大车车箱里,很快就装满了车厢。
整个装车过程就郭良一个人很轻松的完成了,溜槽和煤仓很成功。
看着安装后的溜槽已经现出了白色,用起也轻松,郭良想了一下对王姜说:“总镖头,回去跟东家说,一个溜槽不够,至少还要两个,煤仓也要再修两个。”
“嗯,行,他们先走,小召跟我在这一带逛逛。”王姜要执行王铁另外一个任务。
镖局的大车走了,王姜和小召爬上了后面的山顶。
望着下面的几个窑口,王姜问小召:“那几个窑口是谁的?”
小召这这里有一段时间了,非常清楚这一带情况,见王姜手指几个矿洞就说:“这个矿带从下面到最上面一共有十七口窑,脚行有四口,成国公朱纯臣、定国公徐允祯各五口,剩下两口是驸马都尉巩永固家里的。”
“现在这些窑口经营如何?”
“都是投献的窑口,窑主都想盘出去,贵勋们只管收钱不愿意多事,矿上日子都难过,怎么东家要盘窑口?这可是好机会,到了冬天窑主就不愿意了,现在夏天都在咬牙熬着。”
王姜不愿意多说,想了一下就说:“我们下去。”
顺着一条小路王姜和小召先到了最上面的一个窑口,这个窑口很小,一个小平坝子上坐着六七个流民样子的矿工,懒洋洋的在晒着太阳,煤场上的煤也很少,洞口进出要猫着腰,小召指着洞口说:“这是定国公徐允祯家里的,每年要交上千两银子的份钱,远离大路成本很高,脚夫也不愿意来拉这的煤。”
“上千两?就这样一个小窑口?能挣回来?”王姜很是怀疑。
“你别看这小窑口,秋天开始一直到用煤高峰,这里有上百人进洞,那时可就热闹了,不过窑主也剩不下几个,都上缴给徐家了。”
“这里的路为什么不修一下?修一下大车就可以直接上来了。”
“修路?那是脚行的事,现在这些窑主有几个是有钱的,一年到头有个新衣服穿就算运气好了。”小召很显然太熟悉这些窑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