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侧院,忍不住道:“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
李玉婠把小猫放下,才淡淡笑道:“庄司主,你做事向来都这么雷厉风行吗?”
装宣誓皱眉道:“什么意思?”
李玉婠不打算调侃她了,而且轻声道:“岛寇之患,沿岸之乱,佛朗机与荷兰,战船与大海,海寇与通商,走私的世家大族,朝廷关系的盘根错节,千年一遇的文明更迭时代,四百年大晋重新焕发生机的关键时节…”
“庄司主,东南沿海的局势是极度复杂的,是极难梳理的,这牵扯到国家的命运、民族的前途,也关系着亿兆百姓的生活。”
“每一件事的处理方法和尺度,在这里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并且没有后悔的机会。”
“所有的一切都压在周元一个人身上,所以有时候,他需要安静,你明白吗?”
庄玄素低下了头,小声道:“我也不是要吵闹,我只是心急,现在局势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许多走投无路的百姓,已经在秘密聚集,打算揭竿而起了。”
“世家大族又联合在一起,我们即使渗透进去,也拿不到证据,他们和岛寇互相勾结,整个沿海的货物都被他们侵吞…”
“这是大晋的财富,是朝廷和百姓的共同财富,陛下很心急。”
李玉婠笑了笑,道:“你们心急有什么用?说到最后还是要靠我家小师侄,这么多年你们莫非都还认不清么?一切,要以他为中心。”
话音刚落,后方却传来声音:“圣母姐姐,庄司主,你们进来。”
李玉婠笑道:“瞧,他知道什么时候让你说话。”
看着李玉婠娉婷的背影,庄玄素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她缓步跟了进去,看向周元,道:“什么事?”
周元道:“目前江浙两省的货物走私由世家主宰,但世家其实是把货物交给岛寇,由岛寇进行售卖,对吧?我想问的是,诸多世家其实并未真正开辟海外市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