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桑眯着眼笑道:“你已经说过很多遍这话了,等你真能杀了我再说这话吧。现在你最好看清状况,此刻已经不是你来兴师问罪了,而是我们萧家要为萧家女儿讨公道!萧家可不是你们随便可羞辱的。你若不能回答我的问题,那说不得我就要带着萧紫琳找上你们北安侯府的门,找你家当家家住当面问问,你们这是什么豪门世家该有的教养素质?”
南阳公主发现她根本就干不过秦柔桑,打不过也说不过,她恼怒至极,便吼道:“你去找啊,你有本事就打上门去,本宫看你有什么本事给萧紫琳这贱人讨公道!她害人害子嗣在北安侯府人尽皆知,你有本事你就去。”
秦柔桑厉声道:“你以为我不敢吗?要证明那妾室有孕的事情太简单了,只要我找个经验老道的郎中给三公子诊脉,就能确定他这一年内有没有能让女子怀孕的能力,这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南阳公主面色微变。
萧紫琳眼底的灰白一寸寸的跌落,眼中的光彩越来越多,她忽然用尽全力的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秦柔桑脚下,声嘶力竭的哭起来,第一次哭诉委屈,那么绝望和无助:“我冤枉啊!我没有害死那个孩子,我和相公一直在一起,白天我为相公熬药擦身,夜晚同眠,几年来从不曾分开超过两个时辰。”
憋在心里的委屈和痛苦一旦说出来,便如开闸一般,萧紫琳哀声道:“只有一天,那天婆婆忽然让我去庵堂给相公祈福,一去便是三天,等我回来一切都变了。那个女人成了相公的妾室,婆婆说那三天都是那女子在照顾相公,是有功之人,必须让相公纳她为妾。我能说什么?我与相公虽然不能行那敦伦之事,但我二人却都是知足之人,我们相依相伴多年早已经有了感情,相公说他没有碰过那女子,我便信了相公。”
“可是哪知道,几个月后,那女子竟然忽然有孕。我觉得天都要塌了,背叛被骗,伤心难过和忧愁谁人能懂?谁人能怜?女子的悲哀往往是我们没有选择和抵抗的权利,我只能默默忍受。但相公说他绝没有碰过那女子。相公因此是恼恨吐血,陷入昏迷。哪知道却在此刻公婆要休了我,相公生死未卜,我怎么能离开他?我不走,便是不孝忤逆公婆,便换来了毒打羞辱。”
萧紫琳伏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那嚎啕声似乎也带着无能为力的压抑和满汉怨气的委屈,道不尽,泪以干。
真相大白!满室哗然!
竟然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什么是信口雌黄?什么是颠倒黑白?什么是倒打一耙?这北安侯府的所作所为便是。
秦柔桑目光冷厉喝道:“你们北安侯府真是让我长见识了,简直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的打上我萧家大门,你们当我萧家都是死人吗?你们以为让你一个公主前来就能踩死我萧家吗?南阳公主你能代表北安侯府吗?你能代表北安侯府承受我们萧家的怒火吗?若能,便等着我萧家的报复吧。若不能,就立刻滚!滚回去告诉北安侯府主人,等这萧陌亲自上门吧!”
南阳公主见秦柔桑一抬手,她就一哆嗦,再也不敢嚣张叫嚣,立刻喝骂仆从带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