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不得不把手机拿出来给她，又给她补妆。</p>

彼时在另一头做准备的庄晏，也是缓缓在室内踱步。</p>

程兆看他胸口的领花歪了些，赶紧上前帮着整理端正。</p>

“手机给我。”庄晏坐下去，问程兆。</p>

程兆拿出手机，嘴上笑道：“上一回见老板这么紧张，还是你抱小老板的时候。”</p>

老板离职后，程兆自然也是跟着一起走，他不在乎在哪里工作，老板于他有大恩，老板在哪里，他就会在哪里。</p>

小老板出生后，他也去看过几回，每次看到老板给小老板换尿不湿，那熟练又小心翼翼的模样，都让他感慨非常。</p>

老板已经和他记忆中的人完全不一样了，但他乐得见到这样的变化。</p>

庄晏刚给手机解锁，一条新信息就发过来。</p>

他赶紧拨打过去，“累了吗？”</p>

季云苏嘟哝着，“有点，饿了。”</p>

“我让程兆给你送吃的去。”庄晏道。</p>

季云苏连连摇头，“不用麻烦，再忍忍，一会儿仪式就开始了。”</p>

两人又说许久，黏黏糊糊，直到陈楠催促，季云苏才挂了电话。</p>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礼乐一起，司仪传来一声“有请新娘入场”，大门打开，季云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朝着舞台中央走去。</p>

站在华丽的舞台中央，季云苏看到了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孔。</p>

凌菲、张甜、杨飞。三人坐在一桌，季云苏恍惚又似回到帝国律所的那段日子。四人的友情虽然短暂，但却是真诚的，那段时间，支撑她走下去的，也是他们。</p>

李墨白。母亲住院的三年，他给了她很大的支持，三年时间不短，这个人，也在她生命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p>

冯驰。一个爱笑的阳光男孩，明明内心孤独，却总是对她笑，在她需要的时候，可以不计任何代价地帮助她。</p>

傅廷阳。季云苏目光有那么片刻的失神，他穿着便服，依旧温和地看着她，眼里似乎在说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什么。</p>

季云苏粲然一笑，她明白了，有些事，可以随着时间淡化，而有些人，会随着时间，羁绊越来越深。</p>

......</p>

结婚第一年。</p>

庄晏抱着季云苏不撒手，语气央求，“你表白的时候，准备送我的礼物是什么？”</p>

季云苏眼睛往旁边瞟，“什么表白？”</p>

...</p>

结婚第五年。</p>

庄晏将儿子带到停车场，一辆儿童四轮车惹得儿子拍手叫好。</p>

他哄道：“你去问妈妈，她当年表白的时候，送给爸爸的礼物是什么？”</p>

儿子摇着头奶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