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苏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答复，只能点点头。</p>

“我去给你母亲摸个脉，这里能进去吗？”他望着侧面一道门。</p>

季云苏连忙将门推开，“嗯，这里进去是后厨，我跟你一起去。”</p>

李墨白眼角余光瞥到后方的人影，“你还有客人，我去就行。”</p>

季云苏怔了怔，等回过神来时候，已经被一团木质香包裹。</p>

熟悉的味道像是记忆的开关，那些被她刻意封锁的记忆，如开闸的洪水涌来。</p>

明明只是站在身后，她却已经心跳陡快，面上也控制不住涨红，双手双脚更是颤抖不止。</p>

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溃不成军。</p>

庄晏静静看着她，宽松的毛衣将她衬得越发瘦削，惹人心疼。</p>

他好想抱着她，想得发疯。</p>

庄晏捏紧了指腹，默了倏尔，才低声道：“遇到他是福气，遇到我，是什么？”</p>

季云苏咬着唇，长长短短的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过于激动的情绪，面色也渐渐回复了正常。</p>

她转个身，站得久了腰有些发酸，便靠着墙。</p>

遇到你...“是运气。”</p>

季云苏盯着漫天大雪。</p>

即便受过伤，走得狼狈，丢了自尊，可她依旧觉得是幸运。</p>

没有他，她或许已经成了孤儿，生活或许不会那么跌宕多变，但却会日复一日沉浸在孤独和痛苦中。</p>

就像她对他的感情，苦涩里夹杂着甜蜜，无法说清是好是坏，是对是错，该还是不该。</p>

可若是再来一次，她依旧会签下那份协议，做出同样的选择。</p>

庄晏目光落在她腰上，上前一步，让两人只有一拳之隔，然后轻轻托起她的后腰，右手掌伸进去。</p>

隔着柔软的毛衣，掌心依旧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如此距离，方才让他不安的心缓了下来。</p>

季云苏本想立马就闪开，却被他按住，语气里带着软意，和商量。</p>

“就这样靠一会儿行吗？”</p>